这人就是贱。
一个人躺在房间躺尸,不管躺多久,都觉得没什么。
可一旦进了监狱,闻着难闻的屎尿味的时候,又觉得房间太黑,过于无聊。
牢头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程家和房家虽然是秋后蚂蚱,但是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家同时打招呼,牢头敢不照顾王猛南吗?
至于客栈死人这种事,牢头也是见惯不怪。
长安鱼龙混杂,经常会发生那种陷害,杀人事件。
不管真的还是假的,只要底子硬,基本上都会没事。
鲍安是皇家竖起一个活字招牌,但是他依旧是寻常百姓,没有爵位。
如果牢头真的听了鲍安的吩咐,在监狱之中折磨王猛南,那他才是真的傻了。
两个权贵,一个百姓。
孰轻孰重,牢头分的很清楚。
牢头进入牢房,坐在王猛南对面。
王猛南撕下一块鸡腿,道:“牢头,都是老朋友了,为什么不给我找一间干净的牢房,这环境太差了,连窗口都没有。”
牢头那张满是皱纹的脸,露出巴结笑容:“公子,这已经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了。”
王猛南眉头一皱,他知道这或许就是牢头极限。
在聊下去就是尬聊。
用过饭之后,王猛南让牢头准备文房四宝。
原本牢头还以为王猛南是要写写字,画画图,却没有想到王猛南把纸张折叠,撕碎成54张一样大小的长方体,在上面写上看不懂的符号。
王猛南弄好扑克牌,便对牢头招手:“牢头,你去找一个人过来,我们来斗地主。”
牢头张大嘴巴,满脸懵逼,“斗地主?”
王猛南催促道:“对,就是斗地主,赶紧去找个人,过来我告诉你怎么玩。”
很快牢头便带来了衙役,两人围在王猛南前面,并且拿过来三根蜡烛。
蜡烛光照亮了整间牢房。
王猛南耐心把规矩讲了一遍。
两个王,从1到13,王最大,2最大,1第二,随后就是13到一顺序,往下排,最小就是三。
为了让这些人懂得如何打牌,王猛南并没有适用黑桃、红桃、梅花、方砖,而是用杠来代表,总共有四杠。
阿拉伯数字,下面几道横杠,晓得有些不伦不类。
监牢之中官差,虽然不认为,但是他们几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机灵,懂得审时度势。
很快就学会玩法,和王猛南一起玩起斗地主。
一文钱为底价,炸一下五文钱一次,上不封顶。
刚开始时候,王猛南仗着熟悉,赢了几把,可到了最后却有些想骂娘。
越输越多,越输,底价越高。
仅仅一个时辰,王猛南就输了一两银饼。
王猛南兜里没钱,直接往地上一趟,生气挥手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走。”
牢头正在兴头上,连忙开口阻止:“别介,别介啊,公子,我们在玩几把。”
“可我没钱了!”
“赊账,谁人不知道公子是翠云楼老板,有的是钱。”
王猛南没有继续败家,强硬的赶走了二人。
看着破旧桌上那张微弱的蜡烛光,王猛南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月月和亮亮。
漆黑的夜晚,冰冷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朝着牢房涌入,王猛南哈出一口气,搓了搓手。
四十五度看向虚空,运量了一下情绪,吟唱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相公…”
一声期盼,带着激动的女音传出。
紧接着一个绝美身影出现,站在了牢房栏杆位置,双手抱着木棍,看向王猛南。
李安澜柔情蜜意道:“相公,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奴家知道你的心。”
“安澜啊,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王猛南回头一看是李安澜,立刻傻眼了,连忙挥手。
他想的是月月亮亮,不是李安澜啊。
一提起月月亮亮,王猛南脸色又铁青了几分。
好不容易养出的花儿,即将成熟,却成了别人家的了。
你说气人不?
至于李安澜,别看他柔柔弱弱,但力气却很大。
就王猛南这体格,李安澜一个可以打十个。
这段期间,王猛南也不是没有试着和李安澜交往。
每一次在李安澜高兴时候,王猛南就去探口风。
根据李安澜的意思,就是谁娶了她就必须忠贞不二,敢多娶一个,就打死他,然后自杀。
这让王猛南很桑心。
好不容易穿越到唐朝,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怎么着也得多娶几个吧,总得对得起穿越者这个身份。
王猛南要的不多,五个就可以了。
周一到周五每晚一个,礼拜日双休。
所以王猛南便果断的抛弃了李安澜。
哪怕这个女的在花痴,在弱智,他也不要。
疯子疯起来,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过分举动。
王猛南道:“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
“相公,我来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