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蟒的箭伤养得不错,很快就能拆开纱布,恢复正常行动了。
“丞相呢?”
晓真将谢希暮屋门闭上,平常谢识琅都是亲自守着谢希暮睡觉,可今日到了这个时辰,人还没有来。
阿梁也纳了闷了,“主子白日里出去的,没同我说,估计是军中有事,你今夜多守着夫人,若是有事尽管喊我。”
晓真点头,又重新进了屋。
晨光熹微,天光破晓,第一抹日光从窗隙里照进来,谢识琅正是此时回了谢希暮的屋子。
虽然女子现下还晕着,他仍是轻手轻脚,将门闭上。
晓真躺在了外间,她这些时日睡觉都很警醒,听到谢识琅的动静后惊醒,见男子来了,才行礼告退,回了自己的屋子。
谢识琅端起茶壶倒了杯凉水,又叫小二端进来热水,调和成温水。
每日早间,谢识琅会按时给女子喝水,她昏睡着,他便用帕子沾湿了,一点点擦拭她的嘴角,不至于干渴。
等手里的茶杯温度合适,他才绕过屏风,准备端进去给谢希暮喝水。
按常他进屋先推开小窗,日光顺着他指缝透了进去,照在谢希暮的身上,他回过身,却瞧见了那双熟悉的水眸,正湿漉漉地盯着他瞧,带着几分笑色。
手里的茶杯登时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谢识琅已是踉跄了几步,抓住床杆才勉强稳住身形,榻上姑娘见之牵起了唇,气息还虚弱着,抬手抓住他的衣袖,“谢识琅,我感觉我睡了好久。”
她盯着他的脸,那双眼很快泛起红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真瞧见了一个死而复生的人。
“好想你呀。”她用指腹蹭了蹭他发抖的手背,一大片阴影便铺天盖地覆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