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玉洁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
女管家秦岚开车,载着林凡朝祥云寺陵园驶去。
祥云寺,乃是云山市香火最旺的一处寺庙。
祥云寺陵园,就在祥云寺对面的山上,能够葬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此时,几名僧人,正站在两块相邻的墓碑前面诵经。
潘玉莲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着看向面无表情的李玉洁:
“玉洁,你弟弟命苦啊,他才二十三岁,连婚都没结……我早就知道林凡那狗东西克我们李家,你要是早点和他离婚,你弟弟也不会死!这以后谁来给我养老啊?”
“行了,别说了,”李玉洁冷着脸:“有我在,你饿不死!”
潘玉莲却依旧改不了话多的毛病,见李玉洁态度冷淡,当即就哭喊起来:
“你弟弟死了,你连滴眼泪都没有,你还凶我这个当妈的,你真是翅膀硬了啊你!”
她的哭喊声,甚至打断了几名僧人诵经。
李玉洁闭上眼睛,冷冷道:“妈,你能安静一点吗?”
潘玉莲却是不依不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得越来越大声:“我真是可怜啊,李家现在这个样子,你拿什么养我?老天爷,你怎么就不开眼,儿子没了,女儿也不听话,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远处,另外一家正在举办葬礼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别tm嚎了,”一名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当即带着十几个壮汉走过来,瞪着眼睛骂道:“再tm嚎,老子腿给你打折!”
潘玉莲看着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连忙跑到李玉洁身后,似乎又找到了勇气,指着年轻人骂了回去:“小崽子,我哭我的,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我女儿是李氏药业的总裁,信不信我让你在云山市混不下去!”
“哟呵,”年轻人气得一阵冷笑:“李氏药业,好大的名头,一家马上就要破产的公司,算个屁啊!”
李玉洁脸色一冷:
“我李氏药业破产不破产,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年轻人上下打量李玉洁几眼,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眯着眼睛道:“李玉洁是吧?本少听说过你,你们李家最近可是闹了不少笑话。”
闻言,年轻人身后的一群壮汉都笑了起来。
李玉洁面若寒霜:
“我李家现在是遇到了困难,可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东山再起!”
年轻人身后,一个壮汉哈哈大笑:“李玉洁,不用那么麻烦,你当我们刘少的女人,把我们刘少服侍好了,自然就能东山再起。”
“我呸!”潘玉莲吐了口唾沫,“我女儿这容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算个什么东西?!”
年轻人抽了口烟,眯起眼睛道:“这老娘们儿忒烦,兄弟们,给她点教训。”
几个壮汉,当即狞笑着朝潘玉莲走去。
李玉洁想要阻拦,却被一把推开。
年轻人叼着烟,双手插兜走到李玉洁面前,贪婪的目光扫过李玉洁白皙的脖颈,轻笑道:
“我刘根硕的名字,你该不会没听过吧?”
李玉洁脸色微变。
刘根硕,云山市臭名昭著的公子哥。
但真正恐怖的,是他父亲刘雄。
和叶家这样的大家族不同,刘雄的恐怖不在于资金实力,而在于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性格。
刘雄手下常年养着几百号凶恶之徒,干的尽是些灰色勾当,属于令人闻之色变的狠人。
刘根硕将李玉洁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挑眉道:
“我对你有点儿兴趣,把我伺候好了,我保证以后云山市没人再敢嘲笑你李家,你要东山再起,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