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荡漾,激起层层波澜。
苏玉英微微出神,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
回过神后,瞧见宇文相旬走到了船尾的位置。
“舟如空里泛,人似……”他喃喃念起方才刚读过的诗词,却没了下句。
是什么来着?
“人似镜中行!”坐在船尾的宋京墨忍不住接了一句,“是咏水诗里的词。”
她伸出手掀起层层湖水,轻快不已。
“宋小姐也颇爱诗词?”
宇文相旬有些惊讶,眼中有几分探寻,“刚好,本皇子对此诗有几句不解之处,不知宋小姐可否一谈。”
宋京墨俏皮地眨了眨眼。
“只是会些皮毛而已,大皇子若是想听的话,本小姐倒也是可以说上一两句!”
宇文相旬和宋京墨相谈甚欢,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传过来。
相比起船尾的热闹,船头愈发冷清。
瞧见苏玉英一人孤零零地坐在船头,苏欢宁凑了过来。
“姐姐,你在想什么?”
出神的她被苏欢宁喊回来,愣了一下。
“没什么。”
她这才发觉,宋京砚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船头,闷声喝着淡茶。
苏欢宁瞧着二人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时不时互看一眼,双肩一耸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过……她托腮微微沉思。
阴差阳错,倒成了宋京墨和宇文相旬相识。
苏玉英怔愣半分,想起自己此行目的,起身往船尾行去。
她自幼也算是饱读诗书,也能谈上几句诗词。
“墨儿笑得如此开心,在讲何事?”
苏玉英不动声色地加入了二人。
几个回合后,她颇有些泄气。
“英儿姐姐,这句诗词虽有些寂寥,但可见文人墨客的洒脱性子。”
宋京墨和她的意见不一,但依旧带着几分笑意,嘴边两个浅浅的酒窝。
宇文相旬跟着点头,“宋小姐说得不错,本皇子也这么认为。”
两人的看法竟出奇一致。
苏玉英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看向他们两个的眼中多了几分异样。
妹妹说得没错,两人确实般配……
她默默离开,回到了船头。
瞧着苏玉英有些失落的样子,苏欢宁瞅了瞅她,又瞅了瞅一言不发的宋京砚,直犯愁。
为何非要将她和宋京砚绑在一起?
苏玉英眼底闪过一抹厌倦,起身离开了船头。
她和宋京砚是不可能的,一开始就是错的。
与其一错再错,不如一开始就不再有牵扯。
苏欢宁瞧着坐在屋内一言不发的苏玉英,有些困惑。
……
船上岸后,宇文相旬的小厮着急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本皇子还有些事,先行离开了。”
他冲着宋京墨作了作揖,淡淡一笑,“宋小姐,期待下次还能与你再谈诗词。”
随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