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闲逛,来到一条小巷前,耳边也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就是她!我们之所以会制符失败,都是因为她制符时引发的灵力潮汐,干扰了我们的动作!”
“听说她是广王殿派来的鬼差。广王殿主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殿中鬼差利欲熏心,为祸一方,乃是南瞻部洲最大的祸患,可谓天理难容……”
“若是她取得了制符小比的胜利,得到制符大师的垂青,或许我们还不怎么样,现在一看,她分明也只是个失败者。我们去好好嘲笑她一顿,让她明白天玄殿到底谁说了算!”
循声望去,叶桀也见到了几个天玄殿的鬼差,他们都是此前小比上的失败者,神色愤愤不平,冲小巷中的谢心雨咬牙切齿。
谢心雨心中一惊,她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散心,好抒发失败带来的苦闷,没想到竟然被人给堵了,面色一沉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乃谢氏族人,敢得罪我,谢家家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完她咬牙切齿的威胁,众人哈哈大笑:
“谢家家主?真是可笑,谢家家主能帮助你制符吗?”
“有什么好神气的?你不也和我们一样,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赛场,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广王殿的鬼差,果然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货色,也许你在广王殿中作威作福惯了,但在天玄殿中,我们可不会惯着你!你还是快滚回你的广王殿吧!”
在众人的奚落之下,谢心雨银牙紧咬,鼻子一酸,从小就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她,又何尝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再加上因为失败而产生的羞愤,更是令她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忍不住侧过头去,伸手拭泪。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你们一群人嘲笑一位少女,这就是天玄殿的待客之道吗?更何况,凭你们在制符之道上的造诣,好像还不如她吧?”
正当谢心雨深感无助之际,耳边传来的话语,顿时令她心头一颤,她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望见了缓步行来的叶桀。
听到叶桀所言,众人自知理亏,但还是强硬地说:
“你是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们嘲笑她,关你什么事情?”
也有人认出了叶桀的身份,向众人提醒起来:“他好像就是刚刚小比的胜利者……”
听闻此言,众人望向叶桀的眼神也开始有所不同,又听叶桀道:“我乃广王殿最佳鬼差,象征着广王殿的荣耀,得罪了我,便是得罪广王殿主。除非你们打算一辈子待在天玄殿内不出来,否则的话,整个南瞻部洲,将再无你们的容身之处。”
广王殿主的赫赫凶名,令众人闻之色变,想起广王殿主身上的种种恐怖传说,众鬼一言不发,不敢再辩驳什么,低下头来,一哄而散。
很快,小巷中便只剩下谢心雨与叶桀二人。
随着叶桀行来,谢心雨逐渐平复心情,她咬着下唇,好一会后,才不情愿地开口道:“我……我可不会对你说谢谢,明明靠我自己,也能摆脱那群烦人的讨厌鬼……”
叶桀并不在意:“话说回来,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小巷中来了?”
见叶桀问起这一点,谢心雨气都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和南灵鹤,害得自己输掉比试,只能来到这僻静处宣泄苦闷,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我就喜欢这里,不行吗?”
“行吧……”叶桀也不多问,转而换了个话题,“你既然通晓周易卜卦,那你擅长龟背占卜吗?”
“龟背占卜?你是在小瞧我吗?”谢心雨轻哼一声,一回到她的专长范围,她便显出几分傲人的自信,“那是最简单的占卜方法,随便换一个刚入门的占卜师来,都能进行龟背占卜。”
说着,她语调一顿:“只是,龟背占卜除了要看占卜师本人的造诣外,更是要看用于占卜的龟背品质,凡间的乌壳,和神兽玄武的壳能一样吗?没有好壳的话,还不如用铜钱占卜呢。”
闻言,叶桀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物道:“既然如此,如果我把这个借给你,你能推算出秦琼在天玄殿中的准确下落吗?”
顺着叶桀所指,谢心雨也看到了那古朴神秘,泛着层层灵光,透着几分玄奥纹路的龟背,忍不住捂嘴惊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