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内心早就烦乱无比，两个不同的想法，此刻在他的脑子里打成了一片。

一边，他想告诉阮羲和，自己的真实心意，不想让她误会。

可他怕她拒绝，到时候连平日里的见面都会变得尴尬。

另一边，他又不想告诉她。

可他又怕她喜欢上别人，譬如今日，他甚至都没有立场和身份去劝说她，不让她同他一起外出。

“那我睡了。”见伏凌不说话，阮羲和欲要关门。

“等等！”

就在房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伏凌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了门扉，留下一道缝隙。

透过缝隙。

四目相对。

伏凌黑眸紧紧盯着她。

他双眸如映霜雪，带着些认真，又有些莫名地灼人。

“昭儿...”

“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小，阮羲和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本尊就是想告诉你，本尊......”

伏凌缓缓开口，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阮羲和，仿佛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刻在脑海里。

他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却隐隐能听出一丝不容察觉的颤音，能感受到，他的内心，此刻极度不平静。

“本尊长相优于他，天赋高于他，财帛多于他，势力大于他，苦衷少于他，综合各方面都强于他。”

此话一出，阮羲和莫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她别开了脸，不去看他，“所以呢？”

但她依旧能感受到伏凌灼人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不曾离开分毫。

她在等他的回答。

沉默片刻，伏凌终是开了口。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对不起，是本尊没有对你说实话。”

“你说得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心动不过一刹，本尊不让你跟他一起，并非是因为他如何，而是因为......”

“本尊喜欢你。”

“始终如一。”

伏凌看着她，缓慢而认真地开口。

他的眸子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语气缱绻又眷恋，连夜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伏凌说罢，心脏不由自主跳动地有些快，甚至感觉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的气息也有些紊乱，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伏凌背在身后的手指轻微蜷缩了下，薄唇轻启，“所以......”

“昭儿，你喜欢他，不如喜欢本尊。”

“不是！”

“你等会儿！”

阮羲和一噎。

这次她听清楚了。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连忙拉开门，将伏凌从门外拽了进来。

关上门后，她将伏凌箍在门上，单手撑在他身侧，一副拷问的姿态，表情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咱们先来聊聊，你是怎么知道我小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