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休沐?”
“嗯,”宴清风平躺着,哑声问,“今晚想做什么?”
“做你。”
她残余着药香的手从他胸口缓缓往下游,指尖在他小腹处画着圈,轻握住他已然有了变化的某处。
宴清风握住她不老实的手腕,沙哑道:“我不会碰你。”
卓明月挑了下眉。
“不想要?”
他说:“喝药伤身。”
自从她第二夜也喝了避子汤之后,他就没再碰她了。
总不能叫她每日一碗。
长此以往,她必落下病根。
他忍一忍反倒不要紧。
卓明月松开手,柔若无骨的身子绵绵倚着他。
“你说的对……那要么,我开个绝子的方子,你吃下去?”
宴清风搂抱着她,闭着眼,迟迟没有给她答应。
卓明月拍拍他脸。
“怎么,不愿意,还想和别人绵延子嗣?”
宴清风欺身压上来,以侵略的气势用力吻住她。
吻到她喘不上气。
“行啊。”
他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恶狠狠地说:“但今后你敢离开我,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卓明月微微一愣。
他竟愿意喝断子绝孙的药么?
可天灾人祸向来难以预料,许多孩子都不能平安活到大。
那些大户人家,才要生许多孩子,来确保后继有人。
宴清风是疯了吗?
他若真的吃了这个药,无疑对她和溯儿有好处,可她也听说过,不能再生养的男子多少有些阴晴不定,很难伺候。
无论如何,利大于弊的。
这件事或许最好是做,但不是现在,得慢慢来,一下子让他承受太多,或许会遭到反噬。
也最好是,他主动吃那药,而不是像现在,他会记住是她逼着吃的。那说不定在他心里,愧疚都还尽了。
诧异的神色只在她脸上浮现了一瞬,便化为乌有。
她抬起手臂,搂住他脖颈。
“还当真了啊?我舍不得你受那苦的。以后你变了心,跟别的女人好了,我和溯儿也会乖乖的,不打扰你们。”
宴清风轻咬她的耳垂。
“是吗?不想把我扒皮抽筋,生吞活剥了?”
“我有那能耐吗?”她自嘲道,“你可是摄政王。”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宫。”
“能把摄政王踩在脚底下的,只有太后和皇帝。”
他先前没看清她的态度。
这些时日来,他早就看清了。
也不要紧。她不开口,那就他来开口。
“卓明月,”宴清风抱着她,喘着粗气道,“说你心悦我,只要你说,我什么都给你。”
卓明月调笑道:“包括你的命?”
“嗯,包括我的命。”
他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她。
她便沉默下来。
连命都这样不珍重,当真蠢得令人发指。
他跟她,从来就不是一类人,他们是截然相反的。
卓明月牵了牵唇。
“我说,你就会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