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好像的确应该如此。
宴清风走到床前坐下来,脱着鞋袜,段云锦就从后抱住了他。
那双纤手摸到他胸前,要扯开他的衣襟。
她的唇还从他颈后,慢慢游走到他唇边来。
宴清风猛地立起。
太别扭了。
他一直把云锦当作妹妹,谁能跟妹妹做这码事?
而且这感觉,好像被条蛇缠在身上,搁谁能不心慌?
“我有点事,去下书房,你先睡。”
宴清风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拔腿就往门外走,外衣都没披一件。
一开门,他看到土豆跟几个侍卫一哄而散。
“站住。”
宴清风沉着脸色叫住土豆。
他示意土豆随他走。
到了书房,宴清风凉声问:“你们在听墙角?”
认识那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土豆有这种癖好,竟敢带人偷听他的墙角。
土豆抓了抓后脑勺。
“我就是看看将军跟长公主行不行……”
宴清风额边青筋猛跳,“我先前不行?”
难道是这个原因?所以他对段云锦一点兴致都没有?
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隐疾?
土豆声音越说越轻。
“也不是不行,就……就……”
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宴清风指尖轻敲牍面,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先前没和云锦同过房?”
土豆低头道:“据我所知,是的。”
都成亲两个多月了,怎么会没同房。
宴清风悲哀的想,看来自己这方面真的有隐疾。
“治吧。”
他沉着冷静道。
土豆没听懂,“啊?”
宴清风当他在装傻,狠狠剜他一眼,却也不肯再重复这两个字。
肯定得治,他是宣王府唯一的世子,总要留个后的。
他不行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也怪没面子的。
-
张太医奉旨给淑妃看眼睛。
卓明月对晴姑姑道:“今早的莲藕粥有些偏咸,姑姑去交代膳房一声,一会儿的午膳可别这样做了,我喜欢清淡些的。”
“是。”
晴姑姑应声而出。
殿中便只剩了张太医与卓明月。
张太医将帕子放在她腕上,压低声量道:“皇上问起乌藤了。”
卓明月神色一顿。
张太医始终垂着眼,手搭在她脉上仔仔细细的号脉。
“你放心,皇上一问,我便知那是你煮的参汤。虽不知你为何这样做,但不该说的,我一句都没有说。”
卓明月心头一暖,由衷道:“谢谢。”
“你不用谢我,我对皇上说的也是实话,只是没有说尽罢了,哪怕东窗事发,也不过是我学艺不精,”张太医顿了顿,道,“但皇帝既然起了疑心,你要小心。”
卓明月点点头。
她并不担心其他太医会说出什么。
当初头一回把乌藤放入醒酒汤中,她是先特地去问过楚太医的,关于乌藤的禁忌。
楚太医看了眼,说:没什么要注意的,就是它药性不强,小娃娃怕苦,可以吃这个。但大人用药自然是得药效好一些,还是得吃别的。
卓明月便察觉,乌藤这味冷门药的禁忌,就连楚太医都并非记住。
主要是,它本身无毒,而要触发它的毒性,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