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艳若何,霞映澄江,不外如是。
“明月,你好美。”
卓明月尽量让自己放松,却仍不自觉的攥紧了喜服,“相公,我们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宴清风这才想起来这个流程,在两个小杯中倒了酒,和她交臂而饮。
“然后呢?”
他杵在她身前,有些不知所措。
卓明月垂着眼眸想了想,他到底是个纯情不经人事的男子,什么都不懂,恐怕得她来教了。
“你过来,”她解下头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宴清风在她身边坐下来。
卓明月伸手找到他的衣襟处,摸索着将他外衣解开,然后一件件的向里。
宴清风身子绷得很紧,到剩最后一件里衣之时,他握住卓明月的手。
她是熟悉他身体的,若是让她摸出来他身上那些疤,她是一定会认出他来的。
“上衣可以不脱吗?我……”
卓明月心想着,怎么会有这样矜持的男子?顺势道:“你要是害臊,我们可以过些时日再洞房。”
“那不好,喜婆说了,今日必须洞房了才算礼成。”
“哦。”卓明月静坐着,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了。
宴清风几番深呼吸后,手伸向她的衣襟。
原本做过无数次的一件事,现在他却很胆怯。
卓明月察觉到这双解开她衣服的手在抖。
她不免有些想笑。
就这胆子,还一而再宣称自己要犯罪?
宴清风从前都是直接撕的,从未有过这样耐心的时候,真细致的做起这件事来,他才发现女人的衣服是真难解。
花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才把她衣服剥去,露出了胭脂色的肚兜。
他迟疑半晌,直到她闭上眼睛,他才伸手到她颈后,解开了肚兜系带。
胸前一凉,卓明月虽然看不见,也能感受到有道目光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难受了,抬起手臂遮掩自己,却被他拉开。
“你……”
宴清风原是想说她又大了点,但很快反应过来他不能这样说,太下流了,只能呆愣鹅一样的说:“你冷不冷?”
卓明月红着脸点了下头。
她便被放在床上,宴清风给她盖上被子,她连头也埋进了被褥里。
他在床前杵了会儿,壮着胆子褪了裤子,光着腿钻进百子千孙被里去。
她要往里躲,他抓鱼一样把她抓到了怀里,锢在身下。
昏暗的被褥里,宴清风能清晰的听到她起伏的呼吸声。
他感觉到她身子绷得很紧,蜻蜓点水的亲了亲她的唇。
“明月,你别紧张。”
卓明月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心里那一关,仍然无法做到完全放松。
宴清风用他的手和唇,耐着性子轻柔安抚着她,直到她看起来不那么抗拒了,才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
他还记得初次时的莽撞和毫无头绪,学着那次,故意并不娴熟的进入了她。
久违的感觉让他瞬间情绪无法抑制。
并不是极致的愉悦,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只能靠强迫或者哄骗,才能得到她。
他从来不能,这辈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得到她一句:宴清风,我愿意。
卓明月摸到他的脸,“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