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仙人,殷郊与殷洪两位太子已经被申公豹道长带走了。”方弼开口道。
“他将二人带去哪了?”广成子追问道。
方弼摇摇头:“我们两兄弟只见到他凭空打开一扇火花门,带着两名太子离开了,至于那门通往何处,却是不知。”
广成子皱了皱眉:“你们可知申公豹住在何处?”
俩兄弟相互看了眼,同时回应:“不知……”
广成子无语。
赤精子随即开口:“不知道申公豹住哪里没关系,你们总知道姜子牙住什么地方吧?”
“这个知道。”方弼连忙说道:“姜子牙在朝歌城内开了个算命馆,挺出名的,出门一问便知。”
赤精子吩咐说:“你们二人速速带我们前往,要快,马上出发。”
让殷郊与殷洪长时间与申公豹那祸害待在一起的话,恐怕会毁了这两块璞玉。
四人当即走出方府,经问询,半炷香不到的时间便来到算命馆,却见此地人满为患,尽皆围着大门。
“让一让,让一让。”
方氏兄弟开路,为两名昆仑金仙推开人群,凑热闹的平头百姓们看到他们腰间挂着的长剑,纷纷熄了争论心思,目送着他们踏入卦馆。
“嘭,嘭,嘭……”
堂门内,五大三粗的壮汉跪倒在姜尚面前,大声说道:“多谢道长救我妻儿,王二军感激不尽。”
“请起,请起。”姜子牙弯腰将其托了起来,满脸笑容:“也是你肯信我的话,你若不信的话,但凡是晚个半盏茶的功夫,你妻儿便危险了。”
“是啊。”王二军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们可没有驱赶饿狼的本领……”
“子牙。”
群众百姓十分乐意看这一幕,或者说这种剧情,但广成子与赤精子是不希罕看的,于是两人几乎同时唤道。
姜子牙循声望去,脸上笑容迅速转化成惊喜,连忙主动迎了过去,躬身施礼:“拜见广成师兄,赤精师兄。”
“不必多礼。”赤精子性急,挥手道:“子牙,申公豹何在?”
姜子牙道:“应该在后院,两位师兄请稍坐,我去将他带来拜见你们。”
广成子抬头向后院看了眼,摇头道:“他不在后院,你忙吧,我们进去看看。”
“我带师兄们前去。”姜子牙说着迅速转身,冲着汇聚在门外的看客道:“诸位请散了吧,今日我两位师兄到访,没法再占卜问卦了。”
话音刚落,也不等众人回答,他当即带着两名金仙踏入后院,抬望眼便看到太乙慵懒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正监督着太丙练功。
“师父,来人了。”太丙收起双锤,轻声唤道。
“来人就来人呗,这又不是我们的卧房,有什么好奇怪的?”太乙头也不抬的说道。
“咳咳。”姜子牙干咳一声,低喝道:“太乙师兄,广成师兄与赤精师兄来了。”
听到这两个名字,太乙身上的胖肉一颤,迅速起身,满脸堆笑地行礼道:“拜见两位师兄。”
赤精子向他友好的笑了笑,广成子却连回答都欠奉,抬手间取出一面神镜,控制着神镜采集周围因果。
而随着他心念一动,镜子中顿时出现了东海炼狱内的场景。
“谁?”炼狱中,岩石上,感受到窥探的九叔抬头问道。
“东海龙宫。”广成子抬手收起神镜,凝声说道。
赤精子点点头,侧身看向姜子牙:“师弟,告辞。”
姜子牙:“……”
你们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啊?
然而两大金仙却并无此意,眨眼间飞身而起,甚至将太乙师徒当成了透明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其中肯定有事啊。”太乙眯着眼睛道:“不会是申公豹那厮犯了什么事儿发了吧?”
太丙:“……”
您是一点都不盼他好呐。
东海炼狱。
九叔环目四顾,肯定的说道:“消失了,那股被窥探的感觉。”
秦尧沉吟道:“十有八九是广成子。”
九叔旋即看向站在殷郊与殷洪身旁的两名龙族太子,询问说:“现在怎么办,先让他俩藏起来?”
“不能藏,今日藏了,将来理亏的就是我们,道德的制高点很重要。”秦尧道:“现在就看那二位认不认这天命了,倘若不认的话,大不了我将二殷收入门下。”
殷郊与殷洪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又不敢问,只是直觉告诉他们,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儿。
半刻钟后。
随着两道仙光落入东海,广成子与赤精子同时显现在海岩石中央……
“申公豹拜见两位师兄。”秦尧主动向前迎了两步,拱手说道。
“申公豹,你将殷郊与殷洪带来此地作甚?”赤精子张口便是质问,态度不善。
秦尧微微一笑,竟毫不在意对方的恶劣态度,伸手指向殷郊殷洪以及两名龙太子:“我从朝歌将他们救了出来,又恐他们实力不济,惨遭不测,便将他们带入此地,为他们与龙太子缔结生死契约,以求帮他们找个守护者。”
“生死契约?”赤精子蓦然瞪大双眼,急切道:“契约落成了?”
秦尧道:“当然,自此以后,人龙如一,生死与共。”
赤精子:“……”
广成子皱了皱眉:“申公豹,你不知龙族当前处境吗?龙太子有镇压妖兽的重任,怎可擅离东海?”
秦尧道:“东海龙族那么多,就差他们两个?”
赤精子道:“普通龙族与龙太子能一样吗?你这与解封龙太子有何区别?”
“解封?”秦尧一脸迷惑:“师兄,东海王族是被封印了吗?”
赤精子:“……”
广成子轻轻呼出一口气,冲着殷氏兄弟问道:“谁是殷郊?”
申公豹的这问题就是一个陷阱,他们都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就是不能提。
殷郊出列道:“回禀仙长,我是殷郊。”
“殷郊,我乃昆仑金仙广成子,你可愿解除与龙太子之间的契约,拜入我门下?”
殷郊下意识看向秦尧,却见其眉头微皱,当即说道:“我听申道长的,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广成子:“……”
这一刻他恨不得转头就走,但一想到师尊说过的封神杀劫,又只能违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