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心惊不已,而后赶在沉香开口之前,跳入房间,大喝道:“钱天富,快放了那对父女,否则本女侠今日便让你好看。”
钱天富现在就连胆子都快被吓破了,转身向父女二人说道:“过去,你们快过去啊。”
父女二人哆哆嗦嗦的越过他,跑出房间,站定在沉香身旁。
钱天富连忙冲着丁香跪倒在地,大叫道:“女侠饶命。”
丁香义正词严地开口:“看你如此识趣,本女侠今日便饶你一命。”
钱天富大喜,叩首道:“多谢女侠,多谢女侠。”
丁香颇为矜持的点点头,旋即向沉香说道:“小女子心有疑问,还请公子解答。”
沉香思维顿时被带偏了,询问道:“什么疑问?”
“你看起来如此单薄,是怎么举起来那石狮子的?”丁香问道。
沉香解释说:“只要体内法力充足,别说是一个石狮子,就算是两个石狮子,三个石狮子,我也不在话下。”
“法力?”丁香眼眸唰的一下亮了起来,随即竟直接跪倒在地,叩首道:“小女子丁香,恳请仙人收我为徒。”
沉香:“……”
面对这种超出他预料的事情,他只好以求助的目光看向父亲。
这时候秦尧反而是转身看向那对父女,询问说:“你们怎么还没走?”
老头满脸苦涩地说道:“我是想要卖掉祖宅,筹些盘缠再走。否则身上连点银子没有,离开故土,就等于是走向鬼门关。”
听他说起鬼门关,秦尧却是想起了自己那刚烈婢女,瞥了眼钱天富,继而向老头问道:“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
“恩公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头面色坚定地说道。
秦尧指了指钱天富,询问道:“此人品性如何?”
老头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你放屁。”钱天富头皮都快要炸了,怒气冲冲的向老头吼道:“休要污蔑我。”
“污蔑?”
老头苦笑连连,道:“你看上了我闺女,便趁着夜色,往我家院子里面扔了一块银子,我拿着这银子并不敢花,等了很久很久,始终没人失主前来认领,这才花了这银子。
不料我这边刚把银子花出去,你就带人进入我家,强逼着我写下欠条,利息之高,我压根无力偿还,于是你便要将我闺女带走,这可是污蔑?”
“当然是污蔑,简直一派胡言。”钱天富叫道:“以我家的势力来说,看上你闺女,还需要给银子?做你的白日梦吧。”
见他死不承认,老头十分无奈,只好向秦尧说道:“恩公,事实便是如此。”
秦尧点点头,道:“钱公子,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证明你清白。”
钱天富:“什么办法?”
“你且过来。”秦尧招手道。
钱天富满脸迟疑,但看了眼被石狮子砸烂的墙壁,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过去了。
秦尧抬起右手,掌心按在对方头顶,强行启动搜魂法术。
霎时间,钱天富作恶多端的一生化作记忆长廊,出现在他眼前。
捡着看了他几件欺男霸女的畜生行为,秦尧便无需再看下去了,意识退出对方识海,双手交错间,直接拧断了他脑袋。
“表……”看到表哥一声没吭就咽了气,丁香下意识开口。
“表什么?”秦尧丢下钱天富的尸体,抬眸问道。
丁香被他看的心神发颤,浑身汗毛乍起:“我表示大快人心。”
“儿啊。”这时,一名身穿绫罗绸缎的胖妇人带着丫鬟冲了过来,看着瘫倒在地的孩子,顿时瞳孔一缩,大声叫道。
“闭嘴。”秦尧冷冷说道。
钱天富恶贯满盈,全都是这蠢婦惯出来的,因此他对其没有半分好感。
“你还我儿的命来。”胖妇人指着他鼻子叫道。
秦尧压根就没以正眼看她,而是对沉香说道:“去屋里搬两把椅子来。”
“是,爹。”
沉香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堂屋内,一手一個,拎着俩椅子走出房门。
秦尧撩起长袍,端坐在一张椅子上,冲着胖妇人说道:“别嚎了,叫的心烦,再挑战我极限的话,就送你和你儿子一起上路。”
胖妇人:“……”
迟些时候,夜幕来临。
被强行掠来的父女二人早已离去,丁香却想着拜师的事情,始终不肯离开。
夜色朦胧间,一名捕快带着一班衙役赶了过来,随即便被沉香拎着石狮子吓退了,丝毫不敢跨入宅门。
“爹,我们还不走吗?”
将石狮子轰的一声放在大门中央后,沉香向坐在椅子上的秦尧问道。
秦尧:“再等等。”
“等什么?”
“等地狱使者过来收魂。”
沉香:“???”
丁香目光闪亮,询问道:“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秦尧没搭理她,只是静静看着地面。
丁香讨了个没趣,而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沉香身上,各种套话。
沉香终究是少年意气,面皮也薄,做不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因此很快便被丁香套出了名字及各种信息。
夜半三更时。
院子里忽地刮起一阵阴风,一男一女,黑白无常自阴风中跳将出来,抬头向前方看了眼,只感觉金光闪耀,如大日降临,不可直视。
适应了许久,方才发现这光来源于坐着的一人,神威凛凛,令人不敢轻视。
“拜见上神。”黑白无常连忙行礼。
尽管他们不知道这人身份,但客气点终究不会错。
秦尧站了起来,回礼道:“在下有一事相询,还请二位不吝赐教。”
“上神请讲。”黑无常道。
秦尧:“不知二位有没有听说过张道陵残害百姓的事情?”
两神相互对视了一眼,依旧是由黑无常发言:“倒是听说过,不知上神具体是想问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