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幽来到库部。
刚走进门,在椅子上斜躺的袁一山看见后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张慕幽面前,一脸惊喜的说道:“大人,您回来了?”
“嗯。崔大人可在?”
袁一山连忙说道:“在,在,大人在后堂。”
张慕幽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后堂。
一进后堂,就看见崔振在条案上奋笔疾书。余光扫倒有人影闪过,抬头看见来人,连忙起身来到张慕幽身前,拉着他坐下。
刚刚落座,崔振就开口问道:“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讲来。”
张慕幽把记忆里发生的事和崔振说了一遍,只是隐藏了与索宁相关的事。毕竟这是唯一的证人,万一有个意外,那可真是死无对证了。
在他讲述期间,崔振时而点头,时而开口问几句。半个时辰下来,张慕幽算是把事讲明白了个大概。
“身上的伤如何了?”崔振随口问道。
“劳烦大人费心,已无大碍。”
崔振的手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粮草被劫一事,和当地县衙有关?”说完,崔振在椅子上挪了挪位置,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卑职只是把当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具体情况,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张慕幽说完,崔振明显一愣,随即说道:“你就是个小小的运粮官,查什么查。你伤势未愈,回去安心休养几日吧。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见张慕幽还是看着自己,崔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把你今日所说之事详细写明以后交给我,我自会上报。”
张慕幽走出后堂,袁一山见了连忙朝他走了过来。刚想说话,见张慕幽阴沉着脸,便小心翼翼的跟着,也没敢开口。
张慕幽摆了摆手,迈步走了出去。
刚走进胡同,就看见有俩人坐在自己家门口的台阶上低声谈笑着。不远处,一队侍卫身穿劲装,笔直的站着,眼神凌厉的观察着四周。
其中一个男子抬头看见张慕幽,连忙起身朝着张慕幽跑来,边跑边张开双臂,嘴里还高声喊着“二哥。”
看着马上就要抱过来的青年,张慕幽一脸诧异。
“忘了小时候你带我和文钊偷人家的地瓜,让人放狗咬的事了?”
张慕幽搜索着脑海的记忆,渐渐的想了起来。
这二人是自己老爹拜把兄弟的孩子。一个叫黄坤杰,一个叫梁文钊。只是他比另外俩孩子大,所以他们俩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后来,他们二人的爹领兵镇守边关了,本来家眷都在京城,并未一同前往边关,谁知这一去就是好几年,一家人一年见不到一次面。后来二人的发妻天天结伴到宫里哭诉,盼着能让二人多回家几趟。但是边关战事吃紧,哪能允许二人经常回来,最后索性拖家带口的都跟着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