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道二十三四的年纪,短须微翘,身高七尺有余,身材微胖,一张面孔看起来很是面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采。
赵二闻言道:“还请韩郡丞赐教。”
郑善道摇了摇头道:“赐教不敢当。”
随后走道地图前,指着地图道:“这段时间我也查看了附近地势,偷上子于原的山后小路,还是位于滹沱河以东,我们如果出兵,前有山,旁边有水,后有突厥军队包围,此为绝地。但王将军的战术,只要稍作变动,就能够挫败突厥人。”
“那就是让偷袭子于原的队伍,作为佯攻,引诱突厥人包抄,而我军主力在背后袭击突厥人的包抄队伍,这样一来,突厥人就会面临前有山旁有水的窘境,无法发挥骑兵的机动性和弓矢之利,只能被我军堵在狭小的区域内。”
郑善道指着地图侃侃而谈,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模样。
赵大闻言很是满意,倒是赵二还有疑惑,继续追问道:“那我们上山担任佯攻的轻兵怎么办?还有突厥人如果从子于原西面上了山,居高临下对我军威胁也很大。”
这个问题却是赵大来回答的:“这就不用担心了,佯攻的轻兵能战则战,不能战可走其他路下山,至于突厥人从西面上山的队伍就更不用担心了,下了马的突厥人不足为虑,上了山就更是如此,如果该跟我们步战,求之不得。”
说罢又看向郑善道道:“郑郡丞的方略精妙,如此施展我军定能首战大胜,壮我军士气。”
郑善道说话的语气十分谦逊,却显得有些不冷不热:“将军过誉了,此战对我军十分重要,还要将军亲自操持。”
赵大点点头,然后朗声道:“天子蒙难,是我等臣子之耻,我们从黄河边上,一路疾行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解救圣人之危,如今勤王大军陆续来临,我们要让他们看看,跨越千里而来,可不是只为了争一个勤王首功。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众将齐声道:“唯将军之名是从。”
“王赟。”
“末将在。”
“你率一千步卒,从滹沱河以东的后山小路偷上子于原,引诱突厥骑军渡河包抄。”
“末将领命。”
“韩铎,石彦超。”
“末将在。”
“你二人随我,率精兵八千在后,进攻突厥包抄骑兵。”
“末将领命。”
“李承勋,刘庭让,你二人率骑兵在后,以作策应。”
“末将领命。”
“其余各部,留守大营...”
赵大做完了一切部署,众人领命而去。
“大哥,上了战场一切小心,你是一军主帅,不可亲身犯险。”正在帮兄长整理甲胄的赵二嘱咐道。
赵大放声笑道:“二郎放心,此战定叫突厥人晓得我的厉害。”
不过看到兄弟眼中担忧的眼神,还是收敛了笑意,轻轻点点头。
又拍了拍的他的肩膀,“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