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照灰头土脸地落地,
云梦阁中却是一片安静,所有天骄目光没有丝毫轻视,这位太玄剑宗入世的天骄,已经兑现了他的天赋,甚至,超越了人们对他的期望。
然后,等那个瘸子缓缓降落,所有天骄,眼中都带着复杂的神色。
太玄剑宗曾出过剑神云长青,武道圣体林曦月,剑法传承更是数万年,底蕴深厚,玄照有此造诣也算情理之中,
可是...这个瘸子何德何能,拥有这般神乎其技的剑法,难道他是比玄照还要天赋超绝的奇才?
没有人相信这个结论,因为人族大能再怎么昏聩,也不会放任一个这样的绝世天骄赶赴沙场,更不会让他在前线浴血二十多年。
现场的沉默,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一道如苍鹰般的身影,从坐席上腾空而起,体内真元轰然爆发,一道道气浪激荡,整座大殿都在隐隐发抖,
那人莫约四十多岁,眼神散发着无比浓厚的杀气与戾气,正是云霞宗新任执法长老——常白鹤,
“好大的胆子,在流云城敢破坏我云霞宗的殿宇,你问问在场的大能,谁没有把一座城市夷为平地的战力,但都有做人的准则,不去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
仗着会几招剑法,就打坏我宗云梦阁,此罪断不能饶!”
与云霞宗交好的几大宗门彼此一视,便明白了常白鹤的意思,江尘连胜三场,气势压得一众天骄抬不起头来,打到这个份上,还有谁敢上台?
回头传出去,东荒各大宗族的面子往哪里放?不如直接定了江尘的罪,不再继续这种义气之争,面子里子都有了。
玄照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剑的意境,听到这话却是上前一步,
“在比试前,我已说过,无论输赢,保孙师兄无恙,还望前辈看在太玄剑宗的面子上,不要追究,其中损失,我一力承担。”
常白鹤淡淡一笑,但马上脸色又沉了下来,
“太玄剑宗的确是九宗之首,但这是流云城,是我云霞宗脚下,若是谁都仗着太玄剑宗这个名头,是不是连我宗山门都能拆了!那不如把东荒所有宗族都赶出去,就剩你们一宗独大好了!”
神玉宗长老也开口道:
“玄师侄,你一片赤诚,老夫能理解,此人口出狂言,我等自然不放在心上,可他仗着你的庇护,把人家的大殿都砍了半截,要不是我们几个护着,恐怕还会造成不小的伤亡,这已经违反了人族律例,
若是你硬保此人,你让东荒的天骄怎么看你,怎么看太玄剑宗?哪怕林宗主亲至,恐怕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玄照毕竟年纪尚小,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踌躇间,却听到一个女声,
“常白鹤,你儿子上个月喝醉酒刚把春华楼砸了,我怎么没见你这么秉公处置,还有你,神玉宗这些年涉及青楼的生意,逼良为娼的事没少干,也没见你这么正义凛然,
不就是砸了云梦阁大殿吗,多少钱?我们李家出了。”
李倾城一脸嚣张,丝毫不给两位长老面子,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上个月常白鹤的儿子嫖妓喝多了,把青楼给砸了,还死伤了几条人命,
但在常白鹤的庇护下,官府连个屁都没放,反而青楼老板还提着重礼上门道歉,此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被李倾城当面说穿,一张老脸顿时成了猪肝色,
苏薇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