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结束,严肃就想上台护住张萍萍,谁知道那白虎会不会失控?万一对方故意以此为借口,对张萍萍下手,那就不值得了。
没想到一道人影更快,锣声余音未了,他已经站在张萍萍身前。
落剑山庄庄主,杨如雪!
他站在张萍萍面前,面对白虎,那白虎,此时是只赖皮虎,虎须和虎毛已被乱糟糟地剃了一遍。
它看到杨如雪不好惹,就跑回青年身边,被收入灵兽腰带中。
青年已经不能走动,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被凌迟了一般。被人抬着下了擂台,一名同门给他喂了一粒丹药。
外围的散修们,一片吵杂。
他们议论的焦点不是剑阵,不是灵兽师,他们的眼光有局限性,。
他们在讨论,这场到底谁赢了?
很明显张萍萍还有行动能力,青年却被轰去了半边身子,怎么还算是对方赢呢?
他们开始纷纷质疑裁判的公正性。
严肃却知道,是这裁判救了张萍萍一命。青年重伤,但是还能控制白虎,白虎没有大碍,只需近身,张萍萍就小命不保,这个关键时刻,东海帮的执事叫停比斗,严肃相信,这一定又是帮主的授意!
台上又是一片狼藉!等了许久没见人上来清扫。原来刚刚的那帮人撂担子不干了,只好再调几人,却还没到位!
张萍萍被带回了落剑山庄的区域,严肃知道她将受到最好的待遇,足以弥补她师兄带来的不良影响,她的师傅师娘,也不必再去落剑崖受过了吧!
转头看着纪蝶,说道:“就剩我们了!”
“不是还有我吗?”甄娇良插嘴说道。
“好,那下一场你上!”严肃说道。
“当我没说……”甄娇良退开一步。
“放心好了,你就等着你的决胜之战吧!”纪蝶打了保票。
严肃见第一场就如此凶险,无疑程威是下了血本的,纪蝶一定不会那么轻松。
终于,搞卫生的人来了,一堆人在台上洗洗刷刷。
程威心情终于好了一点,扳回一场,再赢一场就赢了,第二场的赢面还是很大的,搞不好,司晶这个底牌还能再隐藏下去。
最可惜的是,自己这一方每个战败,都是被杀得人头落地,本来可以也杀他一个回敬一下,却被那执事给坏了事。
那就看这第二场了,那侍女杀了也着实有点可惜,不过杀了就杀了,一个女人而已!
纪蝶上场了,场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声音大到可以透过法阵传到内场,纪蝶在台上,感觉好熟悉!
想起了严肃的幻像!又想起他要带自己回家!她开心的笑了。
她的笑容传到场外,散修们仿佛看到纪蝶是在回应他们的叫喊,就更卖力的喊起来。
她的对手是个微胖中年男,筑基九层,头上很诡异地带着一顶铁帽子。那帽子并不合他的头,有点宽松,他不得不一直用手指去拨弄。
这人也有点话痨,好像每个男人在纪蝶面前都是话痨。
纪蝶只听见他叫:许宝透。别的懒得听。
许宝透一直絮絮叨叨,锣声响起的时候,他还在叨叨不停。只是不断地在身周加强防御性灵气。摆足架子要走肉盾路线。
忽然许宝透一句话说了一半,一下子就停住了,眼神茫然。
纪蝶大步向前,挥剑朝脖子砍去,跟上一场一样。
场外的急性子散修已经欢呼出声了!
“叮”!
被挡住了!
再看那许宝透,眼神透着精光,哪有半分迷茫?
幻术被破了!
许宝透右手一根秤杆,挡住了纪蝶的剑,左手抡起秤砣,就向纪蝶砸过来。距离太近了,纪蝶来不及躲闪,用右手手肘对着飞来的秤砣一记肘击。
她知道了不能让这秤砣抡圆了,要乘着速度不快的时候打断它。
果然秤砣被打了回去,纪蝶也就着秤砣的冲击力向后急退,与许宝透拉开距离。
“好强的肉身!”这是许宝透的心里反应。这称可是一把法器,秤砣用的是玄铁心加了虚空沙,重达八十斤,加上抡起来的力量,居然被她用肘击飞了。
“姑娘以为修了一点幻术就可以越级挑战了吗?那你可打错了算盘。”许宝透有开始叨叨。
他用称尾敲敲头上的铁帽子,发出“当当”响声!用手扶了扶,说:“有了这宝贝,你的幻术就不起作用了。”
“你的幻术对上我筑基,估计能坚持五个呼吸,你刚才用了三个呼吸,那你的灵力就剩一小半了,可对?”
“姑娘,你可是大大的亏本啊!”
“打架其实就是跟生意一样的,能赚就是好的,你我比试,你没灵力就是没本钱了,那我就赚了。”
许宝透叨叨个不停。
纪蝶只回了一句:“是吗?”
许宝透又说:“那我就开始投本钱了了,用两份本钱耗你一份,最后先亏没的还是你。”
说完双手一张,秤杆和秤砣齐齐漂浮在空中。
“去”许宝透一声令下,秤杆直射纪蝶,逼纪蝶躲闪,耗费灵力。
“我今天就跟你做次无本买卖!”纪蝶回应道。然后她不闪不避,一把抓住秤杆中间位置,她又看到秤砣飞来,发出“呜呜”的破风声,显然速度极快。
那秤砣却不是直接砸向她的,而是砸向秤杆的头部,想像锤钉子一样,把秤杆锤进来。
纪蝶也不做反应,只将身体前倾,似要硬接这一锤,杠杆果然像钉子一样钉入,秤杆光滑,用手捏的力道还是挡不住,就像再硬的木头,也会被钉子钉入。
但是,称尾滑倒纪蝶前胸时,她直接用身体顶住了秤杆的前行。她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