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南脸色一暗:“王大人!京兆府尹查案,本国公实在没有参与的必要。平宁候府的事,本国公指点你,完全是为了小妹。”
王明奎脸色惭愧,再次弯腰行礼,态度谦卑:“国公息怒,实在是李府的公子死的蹊跷。
李家乃书香门第,子嗣不丰,李公子前年五月死于家中。房内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李公子还有几个月就要迎亲,迎娶五品官的嫡女为妻。
李公子是举人之身,眼看要参加会试,极有可能一举夺魁,成为状元,这样的人不可能自杀,偏偏他死了。
死在了家里,就跟往日里睡着了一般。”
楚之南皱眉:“那不就是猝中吗?王大人在纠结什么?”
“这也是下官最弄不清楚的,李公子在死之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写了一个很大的‘冤’字。就写在白色的寝衣上,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李老爷不相信儿子是猝中,他们坚信儿子是被人害死的,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下官身为京兆府尹,也想知道李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望国公赐教。”
楚之南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着,他在等闺女的心声。
奶团子一门心思都在那只匍匐在地的鹅身上,根本没注意王明奎说了什么。
抱起她进屋坐下,楚之南故意问:“李公子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冤’字?难道他的死不是猝中?”
微微皱眉,楚之南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他被人下了蛊?”
“蛊?”
王明奎吓一跳,皇上的贤妃会蛊,怎么李家也有人会?蛊这种东西东盛没有,南云国才有,李家人为什么会有?
还是说李公子在外头与人交往时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蛊?谁要害他?
楚之南:“......”
原来如此,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蛊。百花楼不容小觑,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很有必要。
王明奎思索了半天,再次对着楚之南拱手:“国公!李公子是个谦谦君子,极少与人结怨,满京城与他不和的人几乎没有。”
楚之南看了看这位还算尽心尽力的京兆府尹,微微叹了口气:“王大人!你身边是不是有位叫李旭的人?”
“李旭?”王明奎仔细想了想,最后想了起来,“对对对,是有个叫李旭的,国公的意思是......”
“李公子死了,谁得利最大,谁就有嫌疑。”
“可......那血是从哪儿来的?”王明奎惊疑。
“听说,百花楼有位红莲嬷嬷,王大人若是能将她抓住,便能审问出真相。”
“多谢国公。”王明奎再次给楚之南抱拳施礼,“李家是下官的表舅家,李公子突然暴毙,下官母亲多次催促,逼不得已才来叨扰国公。若是案情能破,下官一定好好谢谢国公。”
楚之南摆了摆手:“谢就不必了,王大人日后还是少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来找本国公。”
“是是是,国公日理万机,是下官唐突了。”
不要钱的好话说了一箩筐,千恩万谢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