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给宫寅的,是尉迟济一如既往冷漠的后脑勺。
“无事,走吧。”
宫寅疑惑地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地撇了撇嘴。
主子这性子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主子今年二十有二,已经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身边却一个贴心的女子都没有,难怪性子愈发孤僻古怪。
哎,真让人操心呐!
宫寅的思绪正胡乱飞着,就见他的主子偷偷朝身后回望了一眼,随后快速转过头去,那动作极快,若非刻意留意,真的很难捕捉到。
尉迟济的面红耳热终于抑制不住,耳根红得似要滴血,好在迎面吹来沁凉的清风能稍稍平缓他心底的燥热。
刚刚那女子的手指触碰到他手背的短短一瞬,他的脑中瞬间浮现了一个旖旎缱绻的场景。
周围的环境他看不清,眼前只有两道躺在地上赤身纠缠的身影,虽然那画面持续的很短,但他极为确信,眼前缠绵悱恻的一男一女,就是他与那位名叫楚南絮的女子。
活了二十多年,他生平第一次幻想如此风流不堪的画面,而且在青天白日之下,他怎能不慌张?
他这是怎么回事?
怎的一看到那名女子,他的心神就不似以往自持坚定。
那姑娘,难道是山精野怪变的吗?
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楚南絮一眼,马蹄绝尘,渐行渐远,她那纤细的身影越来越小,就像梨花飘白,风过吹雪,手握轻沙,美好的景象总是转纵即逝。
不知她鬓发上的花瓣是否还在,发丝上是否还留有余香,不知以后......
尉迟济的眸色渐渐变得黯然起来,只是他还没想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何突然如此,就听耳边传来宫寅不可思议的惊呼。
“主子,你为何频频往后看,你该不会对那女子有兴趣吧?用不用小的帮你把她给扛回来?”
尉迟济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
然而宫寅就跟没有看到尉迟济凌厉的眼神一般,继续有理有据地分析着:“怪不得主子以前对那群投怀送抱的贵女们视若无睹,原来主子不看重家世而是更爱好颜色,刚刚那女子虽然打扮朴素,但容貌可真是极佳的,依我看啊,京城里的那群贵女们没一个能比得上她,主子果然是主子,品味可是一流的。”
“话说刚刚那女子的姿容,与烟柳阁的花魁娘子相比也不遑多让,不不不,是比花魁娘子美多了,那姑娘可是连个脂粉都没抹,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呸呸呸,我错了,我怎的拿良家女与青楼花魁比,主子你别再那样看我了,我怕......”
“主子啊,你也是时候该娶个王妃回府了,你看哪位皇子不早早定了亲,你二皇兄可是马上就有儿子了,主子你心里不着急吗?每晚有女人暖被窝那是何等美妙滋味啊!”
“主子你慢点啊,我快跟不上了。”
“行行行,你是主子你的马也厉害,我认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