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白板着脸“怎么,我不能进去”
齐凯面无表情说道“五爷现在不方便。”
肖楚白陡然大声斥道“我是他弟弟,有什么不方便的,医生都能进,我怎么就不能进了”
头里那位保镖还想说什么,可被齐凯拦住了。
弟弟真是好笑,都几年份了,竟然还把这个称呼拿出来唬人玩
也不看看都被排挤成什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日内清楚自己的真正地位
齐凯本身对程叶这样出卖色相的男人是看不起的,但那天到底承了程叶的情。
他对肖楚白也是不屑的,毕竟没本事还要凌驾于别人之上,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让人浑身不爽。
不过他是晋源的保镖,一直根据晋源的态度行事,先前看在晋源的态度上给肖楚白两分薄面,那天却被狠狠下了面子,要说心里一点涟漪不起那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晋源对程叶的看重,也知道晋源现在正琢磨着如何将肖楚白弄出去,那他现在就给这个人契机
齐凯甚至不着痕迹侧过身,让肖楚白能更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光景
门缝里,柔软一片,门缝外,气氛僵硬,仿佛两个世界,他看着晋源高大的背影,肖楚白指尖微微颤抖,好不容易伸出去刚接触到门,又想收回来。
最终肖楚白深吸一口气还是慢慢将门推开。
这一下,仿佛用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没走进去,就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一室阳光下笼罩的几人。
“没伤着,真的没有”程叶缩在被窝里,极力避开晋源想要帮他检查的手,不停向他使着眼色还有人呢,别动手动脚的,也不够丢人的。
他的脚踝上缠着一层绷带,其实只是被玻璃划伤了几个小口子,消个毒兴许明天就好了,非得如此兴师动众,程叶瘪了瘪嘴。
晋源握着他的手,侧脸问郭大夫,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就很有年纪,很沉稳的老中医了“怎么会突然晕倒,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准问”程叶突然暴起去捂他的嘴。
“怎么还讳疾忌医了,别闹。”晋源哭笑不得,拉住他的手腕,但没敢使劲,被程叶挣脱开,一个枕头贴过来。
程叶可怜巴巴眨巴着眼睛,乌黑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就像是搔在晋源心尖上的小翅膀,酥酥痒痒的。
可惜晋源丝毫不被美色诱惑,只沉着脸看向郭大夫。
“专门去检查倒是不用。”
在郭大夫开口的瞬间,程叶就知道阻止无望,他唰地缩回被子里,连个脑袋顶都没露出来,晋源,“”这什么毛病。
只好一边跟他做斗争,按了按他卷着的被子,生怕他捂着自己,一边又分神跟郭大夫说话。
郭大夫笑了笑“程小叶子本来身子就虚,又亏空了精血,坐的时间长了猛然站起来确实会脑供血不足,最近多吃点高蛋白和补气血的就行。”
晋源“亏、亏了什么精血”他怕不是听错了他什么都没做怎么会亏了精血
要不是知道小叶子整日都在别墅,还生活在他的监控之下,他都要怀疑小叶子是不是偷偷出去找养分了。
借着被子的掩盖,程叶小小踹了晋源的腰侧一下,露出一双黑豆豆眼睛,警告他不准说话了。
晋源“”我能说什么,只能说他身体不好了。
郭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晋源一眼,说的直白“这段时间少行房事。”
晋源“”不是,真不是。
他是冤枉的,绝对是冤枉的。
这段时间,是从头到尾就只行了那么一晚上房事
晋源第一次和人亲密接触,他也不懂医理,只听郭大夫都这样说了,那估摸着就是小叶子从小身体虚弱,本就不胜房事的缘故。
“”程叶因为裹了纱布露在外面的脚脖子都红了,脚背更是细细的青筋暴起,宛若优美的工艺品,他怒瞪晋源一眼,嗖地一下缩回脚,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彻底不出来了。
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晋源的脸色。
有些不好意思,也觉得抱歉,毕竟晋源确实没得手几次,但
666“”系统出品,不管是想高血压还是低血压,想装什么病就装什么病
晋源失笑,难怪一直不让自己问,不过这也不是小病,总不能以后都不那什么了。
柏拉图恋爱是挺好的,更能凸显出两人之间纯粹的爱怜,但性能更好地将两个人融合,让两颗心距离的近一些。
他俯身贴心地给程叶掖了掖被角,看一眼彻底将自己无视的小孩,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过郭大夫细细询问如何生精养血。
听得程叶眼刀子一个接着一个眼刀子,可眼珠子差点射出去,对方丝毫没接收到,最后因为眼睛瞪得太疼,不得已闭目养神看肖楚白色彩斑斓,气的恨不得将自己扔出窗外但却不敢的不甘表情。
别说,这种表情,就算是肖楚白这种坐台能进前三的脸做出来都丑的不行,程叶啧啧两声,跟666说“要是用我的脸说不定还能看,只可惜这表情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脸上了”
这种不甘和无奈,是独属于失败者的表情。
而他,注定会笑到最后
666“”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程叶打断肖楚白和晋源之间还算友好的谈话了,再这样下去,白莲花必定黑化,毕竟连个解释的时间都不给人家,不怪人家采取特殊手断了
大叶子,又聪明又厉害,无限崇拜
肖楚白浑浑噩噩离开别墅,回到自己家。
他当时临时被从别墅里赶出来,随便找了个地方住,其实想的还是过段时间等晋源不生气了再搬回去,所以根本没想好好找房子。
要不是嫌脏,他就去住酒店了。
他现在落脚的是个复式公寓,简单甚至没什么家具,因为他只当这是个暂住点,他真正的家是晋源。
哪里有晋源,哪里就是自己的家。
他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的电视嗡嗡作响,可他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脑海中,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晋源,要被抢走了
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肖楚白一个暴起,将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扫在地上,玻璃制品叮叮当当发出碎裂的声音,瞬间惊醒了他。
看着脚背上的细小红痕,肖楚白想起那双被裹成了粽子的脚腕,恨得咯吱咯吱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