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子及时打断蒙召,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看向蒙召的眼神也露出几分讥讽,“蒙召,蒙大统领,让你在陈朝身边卧底数年,我很怀疑你现在到底衷心的是谁?”
“臣不敢。”蒙召赶紧低头。
白裙女子点头,冷声道:“如此最好。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捡出来,是谁给你了一口饭吃,又是谁将你提到禁军统领的位置。”
蒙召的头再低几分:“臣,衷心的始终是皇家。”
白裙女子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问道:“西暖阁的那位怎么样了?陈朝近些日子去过吗?他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记住,他对我们还有用,还不能死。”
“安然无恙。”蒙召沉吟道:“属下看着呢,不会出事。”
说话间,广场上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第二场比武,范正北对战周书礼!以武会友,点到为止,重复一遍,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范家大郎范正北攒着一腔怒火,势必要给自己的三弟范正南报仇,手持一杆长枪,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一脸淡然神色的周书礼。
“大纪范家,范正北!”
“周书礼!”
二人自报家门,大殿之前,准时响起一声锣响。
两人自报家门后,在场观战的数千人全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这场比试,大纪一方众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
一个楚人,还能在自家地盘撒野不成?他们恨不得让范正北在比武中,一枪戳死周书礼,狠狠打一下楚国的脸面。
范正北正有此意,既然对方在比武中下狠手,那就怪不得他了。他依旧拖着长枪,靠近时一枪砸了过去,起手式和刚才的范正南一模一样,他并未因弟弟刚才的失利而选择按兵不动,等待周书礼先出手,范家枪讲究大开大合,只有先动在气势上压倒周书礼,范正北才有可能胜过周书礼。
“呼——”
长枪抡圆砸下,压迫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周书礼侧身而立,并没有选择正面硬扛。
长枪擦着他的面门而过。
砰!
脚边的汉白石被砸的瞬间龟裂。
周书礼嘴角微微上扬,淡然一笑,下一刻儒衫化作一抹残影,手中铁剑快到无影。
唰——
再去看周书礼时,他已经出现在范正北的身后,他甚至都没有看范正北一下,淡淡道:
“下一个!”
“……”
场间陷入凝滞,到底发生了什么?
范正北依旧保持自己长枪砸下的姿势,手腕传来的微痛让他低头去看,两道血痕赫然出现。
他面容逐渐变得呆滞,眼睛瞪圆,然后痛苦的叫声从嘴里传出。
“啊……”
“我的手……”
“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们谁看清了?怎么输了?”
全场惊呼声四起,一片哗然,大纪一方的席间再次发生骚乱,众人全部站了起来,当看清范正北的手腕被周书礼也割了后,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嘶——”
“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