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死了....哈哈哈哈。”
“陈朝,你就要死了,五感尽失,爆体而亡!”
这时,韩忠低声询问陈朝询,道:“相爷,他说的可是真的,您体内的真气一日比一日霸道?”
陈朝没有立刻答话。
不过韩忠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就要动手时,陈朝拦住韩忠,望着钱老道:
“这么说来的话,你是不会把解蛊的办法,告诉我的对不对?”
钱老握握拳头,但手筋已断,连握拳这种最基本的动作他都无法做到。
“陈朝,我也很想告诉你,可是我根本不知解蛊的办法。”
钱老仰着头,继续道:
“还没正式介绍一下,我姓钱,是他的同门师兄。”
陈朝并不关心钱老的身份。
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陈朝表情平静,问道:“在楚国给我下的蛊?”
钱老脸色变得张狂,狞笑不止道:“是啊,在楚国。”
“可你人未到楚国,何时给我下的蛊?”
钱老撇撇嘴唇,努努远处的许红豆,嗤笑道:
“是她,是她将蛊虫带去的楚国,至于那人如何给你下蛊,我不关心。”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向一脸茫然的许红豆。
许红豆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我没有,我.....”
话说到半截,许红豆不说话了,她想起来了。
她想到了什么,当初李玉交给她的一个盒子,让她带去楚国金陵,那个盒子里装的就是蛊虫。
“许红豆,你....!”
一旁的侯吉也立马明白过来,脸色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住手!”
陈朝拦住暴怒,准备对许红豆动手的侯吉。
招手叫许红豆过来,许红豆一脸懊悔,想要开口解释,但陈朝却递给她一个无所谓的眼神。
因为无论如何,这个蛊都会送到楚国。
不是许红豆送去的,也会有旁人送。
这事怨不得许红豆。
陈朝好奇的是,他究竟如何中的蛊?
在楚国,陈朝自认为很小心,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被人下的蛊。
见从钱老嘴里问不出什么,陈朝也懒得再问。
只是盯着钱老,问道:“许红豆的父母,如今尚且在世?”
钱老明显愣了一下。
明明陈朝身中蛊毒,他不应该感到害怕,逼自己开口为他解蛊吗?
为什么会问这个和蛊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
为什么?
“说,在不在世?”陈朝语气加重,逼问道。
“当然不在,早就死了。”钱老说完,笑眯眯的看着许红豆,愤恨道:“许红豆,你个叛徒,你的父母是我亲手杀的,早就杀了。”
闻言,许红豆身子晃了一下,明显受到不小的打击,一脸激动地就要上前问个清楚。
陈朝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抓起许红豆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许红豆心情复杂,眼眶红红的。
一方面是因为得知她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办了一件错事,害陈朝被人下了蛊。
“你停下,陈朝,你给我站住!”
“你别走,你站住!”
瞧见陈朝就要离开,架子上的钱老发须皆张,蓦然激动起来,身上的锁链哐当作响,但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他望着陈朝离开的背影,哑声低吼道:“陈朝,你就要死了,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应该害怕的,你应该怕的。”
钱老嘴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望着陈朝和许红豆离开的背影,越行越远....
陈朝始终没有回头,连一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