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换自己请他逛一回金陵的教坊司?简直亏大发了!
看慕容冲脸上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陈朝觉得他无药可救了,摇了摇头道:“怎么?瞧你的样子还不信。”
慕容冲沉默了。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不纯属骗人吗?用后脑勺看别人?还坐在椅子上悠然垂眸饮茶,做做表面功夫有什么用?
须知打铁还需自身硬!
“好吧,看你的样子确实不信。”陈朝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吧,一会儿我表演给你看,有用的话,回京城你再请我逛一回教坊司。”
“行。”慕容冲当机立断,他打心里觉得这几招没用,“如果没用的话,那就麻烦相爷你请我去逛教坊司了。”
陈朝看慕容冲这么爽快,不答应他简直对不住自己。
于是双方愉快地达成赌约。
年轻,太年轻了……陈朝看着慕容冲,直摇头,心里不由地感叹道。
……
正在想这些的时候,两侧浓雾中行进的船上,突然响起一阵阵急促的锣鼓声。
声音急促且密集。
有情况!
敌袭!
转瞬间,数十条锁链从四面八方向甲板极速射来。
锁链末端是锋利无比的铁爪。
铁爪尖端磨得发亮,寒气逼人。
“啊!”
一声惨叫——那是一个不幸被铁爪勾住小腿肚的士兵,随着锁链突然向后收缩,士兵整个人被瞬间拉倒在地,极速地向甲板栏杆撞去。
眼看士兵就要被拖下船,掉入江里。
侯吉手持一柄长刀呼啸而至。
噹!
一声清脆声响。
长刀砍在锁链上,锁链应声而断。
靠的近的士兵赶紧将受伤的士兵拉回来,送下去医治。
“敌袭!敌袭!”
“全军戒备!”
越来越多的锁链被抛上船,勾住甲板的栏杆,形成简易的攀登钩锁。
从高空俯瞰,三艘官船已经被团团包围住。
江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上百艘密密麻麻的小船。
这些小船借助浓雾,悄无声息将三艘官船围住,并且向官船甲板抛射钩索,勾住栏杆,已经有人开始借助钩索往上攀登。
士兵们眼见被围攻,自然也没闲着,抽出刀奋力砍向锁链,可锁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普通士兵的刀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情况顿时变得危急起来!
事发突然,陈朝来不及退回船舱,周身出现数十龙武卫,以半圆形的防御阵型将陈朝牢牢地保护在中间。
与此同时,船舱底部。
刚刚划过一轮船的水手们席地而坐,正在恢复体力。
突然。
“咚咚咚”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
他们好奇地抬头望向头顶,透过密封不那么严实的船板缝隙,瞧见许多士兵在头顶快速小跑起来,连武器和盾牌都拿在了手里,上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直到锣鼓声响彻整艘船,敌袭的警戒号令声传来。
他们彻底慌了,议论纷纷,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一刻,一条条黝黑的手臂从他们身后探出,一把捂住他们的嘴巴,锋利的短刀迅速在他们脖子划过……
噗呲——
血如雨注,鲜血从水手们的脖子中奔涌而出,水手们接二连三地倒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