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北线大军,是何人在指挥?”楚亢问道。
其他将领摇摇头。
这个他们还真没注意过。
大纪方面,这些年并无值得让人注意的统帅,唯一的一个便是周觅,可周觅在平邑城,北线大军的统帅他们确实疏忽了。
“果真如大帅所说,那大纪北线大军的统帅未免也太阴毒了。”
“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倒也不算是阴毒!”楚亢回应,又道:“这个人,日后得多些注意。”
说完,楚亢看向军需官,问道:“我们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平阳谷被围,迟早是大纪的囊中之物。
粮道断绝,楚军支撑不了多久。
楚亢必须根据现状,改变策略。
军需官答:“还能支撑不到七日。”
“七日……”听到这个数字,楚亢想了想,立即吩咐道:“传令下去,日后大军每人口粮减半!”
“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多出一倍的时间,那时三千峡的援军就该到了。”
“届时一举攻破平邑城,就算敌军断我粮道又如何?”
“大帅高明!”众将齐将眼睛一亮,抱拳道。
每人每日缩减至原来一半的口粮,就能多出一倍的时间,等待三千峡的楚军大部队赶到。
到时,胜利还是属于楚军的!
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兵急匆匆走进帅帐:“大帅,六皇子殿下领着一队人马离营而去!不知去往何处。”
这位小祖宗,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所有将领都这么想。
楚亢愤恨一声,“派人去追。”
“得令!”
传令兵走后,一直等到中午才有消息传来。
再次见到这位传令兵,只见他鼻青脸肿,似是被人暴揍了一顿。
不用说,是那位小爷干的。
“回禀大帅,六皇子根本不听小人的劝,还把小人打了一顿。”传令兵惨兮兮地说道。
楚亢摆摆手,揉揉额头,无奈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清水河!”
楚亢咬咬牙,真想大骂几句出出气,这小爷去那里做什么?不知道对岸就是大纪官兵吗?
万一受伤怎么办?
回国后更没办法交代。
“大帅,六皇子殿下托小人给您带句话……”
“说。”楚亢正在气头上,声音不免加大几分,
传令兵被吓的全身一抖,哆哆嗦嗦地说道:“六皇子说了,他会解决大军的粮食问题,一并拿回清水河和平阳谷!”
楚亢深吸一口气,双眼鼓着,在发怒的边缘徘徊:“刘怀,许樟,你们二人亲去!务必拦下他!”
“没有本帅的帅令,不许任何人向敌军挑衅!”
“不准出一兵一卒!违令者,斩!”
楚亢点将二人,都是他信得过的将领。
二将出列领命,旋即在帅帐外上马,急匆匆赶往清水河,阻止楚炎。
二人走后,其他将领忧心忡忡,说道:“大帅,以六皇子殿下的脾气,恐怕不会听劝。”
楚亢在帐内来回踱步,心烦意乱,“本帅又何尝不知他不会听劝?”
“但劝不住也要劝,最起码在咱们攻下平邑城之前,不能两线作战。”
“周觅已经够难对付,眼下又出来一位,对方还是个高手,咱们务必谨慎对待!”
不放心,楚亢又点了两名将领,去清水河规劝。
前前后后一共四人,就不相信拦不住楚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