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糊涂了?”
郁颖妈妈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闺女,你之前有来过这边吗?”
盛新月沉默着摇了摇头,捏着鼻子的手指却是悄然收紧了。
“哎呀,你先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想想,我真的好像见过的。”
二婶背过身去,双眼紧闭,两根食指抵着太阳穴,一副尽力提取记忆的模样。
郁颖妈妈被她的举动搞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摇了摇头,对着盛新月说道:“你不用管她,她的记性一直都不大好,说不定就是偶然间在手机上刷到了你,现在记忆出错了……”
正这么说着,二婶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扭身转了过来,笃定的说道:“我想起来了!”
“我见过的不是你,是另外一个女人,她之前还在我家住过呢!”
郁颖妈妈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在我们家住过?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你当然不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家。”
二婶轻推了她一把,“我说的是还没有嫁到你们家的时候!我娘家!”
郁颖妈妈微微瞪大了眼睛:“你嫁过来都快二十年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在二十年前见过一个长得和新月很像的女人?”
“你这……你没开玩笑吧,这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确定你不是记错了?”
盛新月和谢知宴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这一次来东北,原本是因为黄四祖奶奶说的那三个字。
盛兴安。
这是盛新月的亲生父亲。
现在二婶却说,她见过另外一个相貌和盛新月相似的女人……
所以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亲生母亲!
“就是因为过了太长时间了,所以我刚才一时间都没有想起来。”
二婶道,“但是我很确定,我绝对没有记错!因为当年那个女人借住在我家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儿,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盛新月连忙问道:“那您还记得到底是什么事吗?”
“嗯……”
二婶挠了挠脸颊,“时间有点太久了,你让我先给你捋一捋哈……”
“我就记得,那个女人来的时候,正好我们那个大院子里住的另外一户人家有老人去世了,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要在院子里支起灵堂,然后停尸三到七天。”
“前几天的时候都还很正常,但是到了倒数第二天……”
二婶陷入了回忆,“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院子里面的鸡啊狗啊什么的,都开始乱叫,就连猪都哼唧了一个晚上,折腾的人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那会儿应该也就是十八九岁吧,正好放假回家,难得有个休息的功夫却被折腾的睡不好,本来想出门看看的,却被我爸妈给拦住了,他们当时的表情很奇怪,说什么都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