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神情一僵,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从小上进努力,认真学习,这次高考更是考了七百多分,被浙城一所重本录取,四天前录取通知书送到家,我给了他几百块,让他去跟他的同学们庆祝,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来,他原本还说要给我过生日呢……”
说到这里,男人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浑浊的眼泪滚落出来,“儿子啊,是不是爸爸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满意了,你直接告诉爸爸,你爸爸一定改,你不要这么折磨我啊……”
盛新月深吸一口气,猛然挪开了目光。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抓住了她的心脏,叫人一时间都有些难以呼吸。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
要怎么告诉他那个残忍的真相?
中年男人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有些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对不起,我就是……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让大家看笑话了,大师,你能算出来我儿子在哪儿吗?”
面对这个父亲殷切期待的目光,盛新月竟然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男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眼中浮现肉眼可见的惊慌:“大师,怎么了……我儿子出什么事了吗?”
盛新月艰难地张了张嘴:“他……”
“叔叔,您知道他有个朋友叫关均吗?”
男人点头:“知道,这孩子也来我家玩过几次,我儿子说他们两个是好兄弟。”
他眼睛亮了亮,“难道这孩子知道他在哪儿?这几天我跟别的同学了解情况,关均却不在家,他父母说他去别的地方旅游了,我儿子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盛新月苦笑一声:“叔,他哪儿也没有去,他就在家里。”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不可能啊,他们两个关系最好,我去了他家几次,他爸妈都说他不在……”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慌,“我现在再去他家!”
说着,他连鞋都顾不上换,直接就朝着楼下冲了下去。
关均和他家差不多八百多米的样子,不是很远,但是一下楼看到一辆出去车,中年男人还是想都不想,直接把车子拦了下来。
一直以来他为了省钱,是连公交车都不愿意坐的。
但是他现在根本想不了那么多了,盛新月的表情,她说的那些话,都让他感到了一种浓浓的不安!
他要问问,他要问问关均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