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瑶接过吃下,忽听太后又说,“你上次的提议哀家已同李大人说过,他愿意帮忙,明日便行动,只是……”
停顿了片刻,“只是他有一个条件,唯你能够办到,你若答不应,怕是此事也难。”
瑾瑶忙应,“奴婢无所可失,只要能帮到太后,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好!”武娥为她的爽快而欣慰,一拍桌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哪里有选择的资格呢?
瑾瑶颔首,武娥又道:“李斯让你成为他的药人,你可愿意?”
瑾瑶不解药人为何。
武娥解释道,“李斯酷爱炼丹,皇上也想寻求长生之法,哀家亦想知道这世上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丹药,可是丹药到底不能直接给哀家和皇上用,在这之前得找个人试药。”
瑾瑶明白了,吃饭有试毒,吃丹药自然也有试药。
这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爆体而亡,无疑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在赌。
可她没有退路,母亲不能一直都在广陵受他人白眼,父亲也不能一直都在滇南饥苦受寒。
听过古往今来,凡是被拿来试药的人,轻则皮肤溃烂,重则精神错乱,总之无一例外都没有好结果。
她没有选择,瑾瑶跪下诚恳道,“奴婢愿意,奴婢愿以此身向太后的证明。”
没有谁能够拿自己的生命做担保,太后见此便彻底放下心来。
她这一生没有自己亲儿子,没有亲近的人。
王宫之中,刀枪暗击,大多都是利用和陷害,自皇上与她离心之后,再也不信这世上还有真情。
可毒药不会让人说谎,一个人能够拿自己的生命做担保,足以表明她的决心了。
既表明了忠心,当然要给些回馈,武娥上前将人扶起。
“哀家听闻你在广陵回来的路上遇了伏击,至今都未查到凶手。”
“你既对我这般忠心,那哀家便认你为干女儿,你受的苦,哀家定会为你找回来,此事哀家给你做主了!”
这句话无疑给瑾瑶吃了定心丸,她趁夜打铁道:“奴婢唐突,除此之外确实有一事,想求太后做主。”
“哦?”武娥眼睛一亮,没想到要回报要得如此之快。
但她喜欢有利可图的人,反之无欲无求到会让人提防。
“你尽管说来。”
瑾瑶直言道,“前阵子奴婢的外祖母广陵乔家不知为何突然被人参了一本,说是多年来税不足,奴婢已和傅大人去调查过,税往来都有记录,不存在漏缴。”
“奴婢斗胆想请太后为乔家主持公道,关于税簿傅大人已整理妥当,回来路上,傅大人还遭遇了袭击,奴婢猜想那群人怕是冲着账簿而来。”
她几句话都牵扯着傅诏,武娥警惕问,“你到底是为乔家还是为傅诏?”
瑾瑶一怔,竟不知该如何回,是为乔家还是为傅诏?她想都有。
她敛眉低声道,“奴婢不敢欺瞒太后只为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