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还一脸懵,什么绑架家眷,什么夷三族?
虽没听懂,他也觉得大事不妙,祸到临头了!
待几人走后,他晦涩地回头望了眼,那奄奄一息的贼人。
接收到他的目光,贼人立刻惊慌大呼,“此事同我无关,大人您是知道的!我等只为傅诏而来,与那女子无半分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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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云痕拿着牙牌去县衙领官兵分散下去,四处搜寻。
二人上马,傅诏问,“人是何时不见的?”
“就在半个时辰前,陈夫人派人上府为夫人量体裁衣,可不知怎的,在那裁缝走后,人便不见了。”
县令府邸一个大活人凭空失踪,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从他们进这沛县开始,傅诏就发现的沛县非表面那么简单,处处都透着诡异。
“先回县令府问问陈夫人!”
回了县令,陈夫人正在树下斟茶,看起来十分闲适,见傅诏来了,忙里身上前行了一礼,“傅大……”
未说完傅诏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如剑,“我夫人呢?”
陈夫人脸色大变,慌忙挣扎,“大人饶命,我,我未曾见过夫人!那裁缝走后人就不见了。”
说着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道,“许是令夫人出去玩玩又或者与他人……”
后半句未说下去,引人遐想。
“放肆!”傅诏怒斥,“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随意编排我妻!”
“大人饶命!”陈夫人连连祈求。
若是傅诏身边人,知晓瑾瑶有过与他人私逃的先例不足为奇,但陈夫人如何知晓?
沛县离上京遥隔千里,陈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卖,这些消息又是听何人所说?
傅诏眯着眼看她,手中的力度渐松,“陈夫人并非陈大人的原配吧?”
此女子面若银盘,脸似桃花,与陈大人看起来年龄相差十多岁。
一直对外以清贫著称的沛县,以清廉著称的陈大人,如何能为自家夫人买得起价值几十两的红花珠钗?
空气流入喉间,陈夫人这才舒服了些,白着一张脸说,“大人慧眼,臣妇确实并非夫君原配,实为续弦。”
“但,但我与夫君是明媒正娶,不存在私通和苟合之事,我夫君也是清廉,大人可要明察,我与夫人失踪不干系的!”
“呵。”傅诏冷笑,“是否清廉日后便知,那裁缝可是你寻来的?”
“是是是!”陈夫人忙不迭地点头。
傅诏松了手拿个帕子擦了擦掌心,丢到一旁,“可知那人身在何处?”
骤然得到空气,陈夫人捂着脖子急促喘息着,“在长安西街,有一家繁花布行,裁缝就是这家布行的伙计。”
傅诏看了眼云痕,云痕意会立马携着令牌调动官兵去寻人。
陈夫人见云痕带着官兵走了,长长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没松多久,忽见傅诏抬步走到面前,阴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陈夫人受惊了,你等好生侍奉。”
“是!”得令的是傅诏手下的几个亲信,而并非县衙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