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面驱车人道:“不是说苏小姐还在游船上等着吗?”
“回府!”傅诏满腔怒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多嘴多舌,回去领二十大板!”
那人心肝都发颤,想起待会的板子生无可恋,不敢再多言了。
护城河游船上。
看到云痕将浑身是血的侍女送进来时,苏青莺浑身汗毛倒竖,心虚的一瞬站了起来。
“云,云痕护使,我这侍女,是怎么了。”
云痕恭谨道:“主子方才派人巡街时,发现这姑娘受歹人迫害,好歹救下及时捡回一条命,苏小姐无需担忧。”
“哦,哦多谢护使。”苏青莺干巴巴一笑,试探问:“那可有抓到歹人?”
云痕眸光深邃,想起适才主子的交代,垂首道:“歹人已当场被主子擒获处死。”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苏青莺,“主子还让属下叮嘱苏小姐,好好看管自己的人,现上京夜晚不安全,苏小姐最好也别到处乱跑。”
这句话充满警告意味,不知为何,苏青莺对上他那视线时,莫名胆寒,就像傅诏知道些什么似的。
她压下心头忐忑,温柔地笑笑,“有劳护使了,我一定谨记哥哥叮嘱。”
傅诏不可能知道她派人弄掉那丫鬟的孩子,以他的性子,他若是知道不该直接将这侍女自行处死吗?为何还要特意给她送来。
崖青院。
“喝了!”傅诏命人熬好了安神汤,毫不客气地将药碗递给瑾瑶。
瑾瑶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翻身上了榻。
傅诏伸手将人拽起,药碗抵到她唇边,“别跟我拿乔!”
见她睁着一双水泠泠的眼睛瞪着自己,大有抗衡到底的架势,傅诏只觉额角顿疼。
“好!”噹,碗重重掷下,药汤飞溅,傅诏对外冷喝,“秋实!”
“我喝!”瑾瑶咬牙制止,她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傅诏毫不怜惜地擦掉她唇角沾着的药汁,讥讽冷笑,“我当你骨头多硬。”
恰时外面传来云痕的声音,“主子,人已送到。”
“嗯。”傅诏冷冷地应了声,眉目柔和了几分,轻抚着瑾瑶的乌发,像是在抚摸他精心调教的玩偶。
见外面人还没走,傅诏又问还有何事。
云痕踌躇片刻,为难道:“是,是方才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了,说,说……”
方才傅诏让云痕派人去查瑾瑶在花灯节离开之后去了哪。
傅诏下意识看向瑾瑶,这双水漾的眼睛里堆满了清澈,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啊。
可她偏偏就是不听话,在朱雀大街跟他搞小心思。
回来之后还要跟他闹情绪。
“说。”傅诏唇角勾着冷意,轻轻摸着她的头,瑾瑶莫名感到一丝阴寒,身子下意识缩到墙根处。
傅诏的手悬了空,他眸色骤冷,大手捏过她的皓腕。
不告诉主子就私自跑去医馆,云痕太了解傅诏,他最厌恶事情脱离掌控,想到这不禁为里面的人捏了把汗。
顿了顿云痕才道:“说是瑾瑶姑娘去了西街那的医馆,看,看失魂之症。”
话落,屋内一片寂静,正在云痕为瑾瑶担忧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时,半晌才传来一句极其平淡的一个“嗯”字。
没发怒,他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放心走了。
屋内,傅诏眉目温润,笑得温和,他伸手将瑾瑶拉到身侧,大手环住她的腰身。
英俊的面颊贴在她的额上,他细细把玩着姑娘白皙的指尖,“不就是去医馆,怎么不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