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想听这个吗?
他惩罚犯人有一套,惩罚她更是一绝。
他这才满意,修长的指节插入她松散的发中,扯着她拉开距离。
他欺身禁锢住纤细的腰身,吻上几乎要被咬出血的唇。
水声啧啧,旖旎暧昧,他吻着她满足喟叹,“这才对,你什么都不是,只是我一人的……”
“不得违抗我。”
“是……”她已哭干了泪。
瑾瑶想讨好他,不想再每日听那骇人的惨叫,不想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牢笼。
颤抖的手去扯他的玉带,蓦地大手遏制住皓腕。
“做什么?”他嗓音低沉,明知故问。
瑾瑶怯怯,“求世子怜惜,带我出去。”
傅诏饶有兴趣,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他伸手将她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你说怜惜,可我该如何怜惜你呢?”
他进一步摧残她仅剩的羞耻,叫她主动。
她大着胆子上前,怕人听到,只好在他耳畔低声道:“求世子……”
声音媚态迎人,最后那两个字,伴随着她身上的甜腻而出,傅诏眸光轻晃,握着她腰身的手骤然收紧。
他喉咙滚动,眼底渐沉,瑾瑶以为已经可以了,傅诏上前,瑾瑶紧张地闭上眼。
耳畔却传来他微凉的讥讽,“荡妇……”
瑾瑶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怔在那。
她看着他推开自己,起身从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被她弄脏了的濡湿衣袍,理了理褶皱斑驳的面料。
衣冠楚楚,谦谦君子,转身而去。
她衣不蔽体,唯有一个肚兜遮羞,从头到尾,狼狈不堪,弄得满身黏腻的人只有她。
她是荡妇,可不是他把自己变成这幅模样的吗?
回过神,人早已走远,牢笼又落了锁,泪水落下她浑然不觉。
看着自己身上被他粗鲁留下的痕迹,青紫遍身,暧昧遐想。
恨极了,怨极了。
次日他没来,瑾瑶有些庆幸,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他了,不来也好,来了也是羞辱她。
第二日,他还没来,诏狱里的哀嚎依旧,血腥味更足。
瑾瑶害怕又心乱。
他不来,那她何时能出去呢?
第三日,瑾瑶有些慌。
他现在在哪?是在陪丞相之女?
她脑中已经浮现出二人亲昵的姿态,郎才女貌,好般配啊。
她像丧家犬,如蝼蚁,只能偷窥着他们的幸福。
第四日,瑾瑶心神焦虑
六天不见阳光,她不想再待在这,再这样她会疯,她想出去,怎样都好。
第五日,瑾瑶彻底坚持不住了。
每日伴随着诏狱鬼哭狼嚎的惨叫入睡,梦里都是她被处死的场景。
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薛家,被打被骂,她梦到傅诏将她杀人的事揭露,判自己绞刑。
第六日,门开了。
有光亮透进来,那人像神明般踩着稀薄扶光而来。
沉重的脚步接近,淡淡的沉香,冲散了诏狱的血腥。
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