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风言风语两人选择充耳不闻,反正连标点符号都是假的。
竹禾禾还是会不时佩服一下这些鸟人的盲目自信。
它们从来不会自卑,而是无中生有地造别人的谣来抬高自己。
摸索到城主府邸,竹禾禾看到那巨大独眼乌鸦精就是一愣。
“是这货?”
譞臣:“见过?”
“我在外面抓过它,没抓住”。
“这货会变化,当初我已经用绳索套住她,她变了个女子,当街反击,硬说我是对她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譞臣:“后来呢?”
“我当初刚入行,还没它那么不要脸,欠就欠在要自证清白,我把面具摘下来,给指指点点的围观群众看我是个女的。那乌鸦精又反污我是小三,小三要弄死大老婆谋夺家产。还说她男人已经被我这个小三毒死了,让围观群众帮她报官。”
譞臣:“……”禾禾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难怪她跟当初不一样了。
单纯的人往往开智晚,这开智还是被小人给催熟的。
竹禾禾气哼哼,“杀了她,拔了她舌头”。
“禾禾,……”
“嗯?”
“那只能泄愤,……坏人对你最大的伤害,是让你变成你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譞臣说:“人生除死无大事,妖精也是,它死了,生前的一切就该过去了。”
竹禾禾看了看天,没有再说话。
乌鸦城主把蚂蚁带来的两角羊捆在树上,嘴里喷出一团团丝线,将这个只剩一口气的人捆缚住,看起来就像个灰不溜秋的蚕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