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进了院子,因为耳力过人所以将院外的事听了一个真切,随后疑惑的看向一边的茉莉,问:“昨天酒宴出乱子了?”
茉莉撇撇嘴道:“其实也没出啥乱子,有大姐夫和他一帮兄弟在,还真没人敢在咱家惹事。
就是吃饭的时候卢家几个媳妇捅咕雪儿堂姐,说三伯娘既然和我们家合了户贴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让她和三伯娘说将咱们住的院子腾出来,卢家人跟着搬进来住。
说啥都是一家人,怕伯娘孤身一人冷清,日后卢家孝敬三伯娘养老啥啥的。
还是其他几房要是不让住,就让卢家老太太过来跟着卢闯姐夫和雪儿姐一起过,说什么咱玉丰国老人跟着长子或者幺儿,她们家日后分家,老太太也跟着幺儿啥啥的。
总之就是挺不要脸的,那话说的理直气壮,宴席期间还喧宾夺主的安排其他村里人做着干那的摆当家人的谱,还让大奎婶一家坐到边上桌子去,被大姐夫给骂了两句才老实。
你说,她们脑子是不是有病?!”
“确实有病,还病得不轻!
自古以来都是长子赡养老人,咱玉丰国多了幺儿这一说,也是因为一代大儒是幺儿十分孝顺,兄弟分家之后几个兄弟不孝敬父母推给他赡养,直到他改变门庭成为被人称颂的大儒,才有幺儿可养老的风俗传承下来。
可是自古的祖训均是长子赡养,鲜少有幺儿养老的,除非长子不在其他兄弟互相推脱,作为最后一个让娘受苦的幺儿,要承担起赡养父母的责任。
这卢家人明显就是不孝,大舅人再混蛋都不敢提出让我们四房给姥爷和姥姥养老,不然他脊梁骨都要被人给戳穿了。
卢闯就算是幺儿,赡养的也是亲娘,岳母还排在气候,而只是方家不是卢家,她们也有脸说出这种话,确实是不要脸!”
“你可别说大伯了,宴席吃到一半大堂哥就问爷奶他能不能过来和大哥二哥一起住,说什么一起读书讨论学问什么的,一套一套的好似他多上进似的。
大伯更是就坡下驴说想住爷奶的小院去,他是长子给爷奶养老什么的,被爷给骂了一顿。
爷说:你是长子,老子的宅子本该你来建,如今你四弟家孝顺,你也就沾了你四弟是幺儿的名声,才不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不然我和你娘都没脸住那新宅院,你还想住你弟媳辛苦建的大宅院,你要不要脸,你书果然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你会做饭还是能洗衣服,不用你娘伺候你就不错了!”茉莉冷哼道。
“看来姥爷和姥姥是对大房真的失望了,不然不会当着那么多人面骂他。”
“可不是,最后奶顾及大喜的日子没说话,狠狠瞪了大堂哥一眼,他就闭嘴什么都不敢再说了。事后居然还不要脸和二哥要笔墨纸砚,说他的用完了没银子买,暂时借着用。
你说他们大房?简直”茉莉气得鼓鼓的,插着腰看着也有几分可爱的样子。
赵氏在抄手游廊上坐在,此时太阳快落山,院子里阳光也不是太强烈,所有人都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海棠和茉莉说话没有背着这些人,海棠走上抄手游廊,随后转身看着一院子买买进来的这些人十分严肃道:“我方家四房有黑名单,首先方家大房不论何人,什么相关与不相关的外戚,没有我娘允许不准进入家里。
没有生死大劫的大事也不准进入,有事去老爷子老太太的院子里说话,总之日后大房不准进入方家四房的宅子,就算是过年都不行,年夜饭我们是不会请的,这一家人和我们家泾渭分明,你们不用给他们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