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冀北正面击败魏国主力,到彻底掌控冀北,毁坞散民,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时值天命八年十二月中旬,大雪飘飞,寒风刺骨,仿佛连天地都沉浸在一片肃杀之中。
然而,在这北新城临时行宫的书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书房内,一只精致的熏香炉散发着袅袅青烟,与外面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比。
熏香炉旁,一个火盆熊熊燃烧,炭火上煮着的酒水正汩汩沸腾,散发出阵阵暖意。
大汉皇帝刘禅端坐在龙椅之上,龙袍加身,面容威严而不失温和。
他的眼神深邃,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
下首处,费祎、董允、赵云等一干文臣武将列坐左右。
费祎身着武服,面容沉稳;董允则是一身官服,面容严肃。
赵云虽已过了不惑之年,但依旧精神矍铄,威风不减当年。
刘禅轻饮一口热酒,顿时感觉身上暖洋洋的,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他放下酒杯,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坐的众人,才缓缓开口问道:“冀北四郡之中,情势如何了?”
费祎闻言,当即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冀北四郡大抵已经平静。然而,那些世家大族因利益受损,心中难免有怨言。不过,微臣已命人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确保不会出乱子。”
刘禅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问道:“可有与魏国联系的世家?”
费祎面露难色,点了点头说道:“有不少。冀北之中,有不少冀南世家北上而来,他们与魏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要完全切断他们的联系,恐怕不是易事。”
刘禅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说道:“春耕之后,朕便要南下收复冀南。这些世家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只能成为朕的绊脚石。”
费祎在一边说道:“他们与魏国联系,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可以利用冀北中的世家子弟,来劝服冀南的世家归顺,说不定能够取倒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禅点了点头,对于费祎此番话很是认可。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司马懿在何处了?”
这时,少府董允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司马懿已回了洛阳,如今被曹叡问罪下狱。好在有陈群、吴质等人作保,他才暂留一条性命。”
刘禅眼神闪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问道:“也就是说,如今冀南,是曹真镇守?”
董允点头说道:“正是。曹真镇守邺城,相比司马懿,他确实要好对付多了。当然,如今我大汉国力远胜魏国,不管是谁镇守冀南,都阻止不了陛下一统天下的步伐!”
刘禅闻言,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心中豪情万丈。
他转身对众人说道:“诸位爱卿,朕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统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时机已到,朕誓要完成先帝遗愿,开创大汉盛世!”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拱手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房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刘禅望着眼前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正是有了这些人的支持,他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书房,跪倒在地,神色慌张地说道:“陛下,不好了!冀北边境传来急报,魏军突然集结,似有进犯之意!”
刘禅闻言,脸色骤变,他没想到魏军会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
他迅速冷静下来,对侍卫说道:“速将急报呈上来!”
侍卫连忙将急报递给刘禅,刘禅接过急报,匆匆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
他转身对费祎说道:“文伟,你立刻传令下去,让冀北各郡加强戒备,严防魏军进犯。”
费祎领命而去,书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刘禅望着窗外的大雪,心中暗自思量:魏军此时进犯,必有蹊跷。
莫非是司马懿在暗中捣鬼?
假意下狱,来麻痹他?
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确保冀北的安全。
就在这时,赵云突然开口说道:“陛下,末将愿领兵前往边境,探查魏军虚实。”
刘禅闻言,心中一动。
赵云勇猛无比,有他前去,定能稳住局势。
于是,他点头说道:“子龙将军,你速去准备,务必查明魏军动向,及时向朕汇报。”
赵云领命而去,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随着赵云的离去,书房内的众人也开始忙碌起来。费祎忙着调兵遣将,加强冀北的防御;董允则忙着筹备粮草,确保大军的后勤供应。
而刘禅,则坐在龙椅之上,静静地思考着对策。
外面的大雪依旧纷飞,寒风依旧刺骨。
但在这北新城临时行宫的书房内,却燃烧着一股熊熊的斗志和决心。
随着战场的情报如雪花般纷至沓来,魏国在边境陈兵列阵,看似气势汹汹,实则不过是其以退为进的策略罢了。
刘禅已洞察其中玄机,他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为了防范魏军的偷袭,刘禅迅速布局,令赵云坐镇河间郡,甄像坐镇中山郡,关平坐镇博陵郡,三位猛将如三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大汉的疆土。
而刘禅自己,则退居幕后,于北新城临时行宫中,筹备着来年开春的春耕大事。
冬夜,月牙高悬,银辉洒满大地,行宫之外,狂风呼啸,吹动着枯枝败叶,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宛如鬼哭狼嚎,令人心生寒意。
行宫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红烛高照,暖意融融,刘禅与美妇人甄宓正缠绵于床榻之上。
甄宓容颜绝美,肌肤胜雪,眉眼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既璀璨又孤独。
她的发丝在汗水的浸润下,紧紧贴在脸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与柔弱。
刘禅与甄宓的交合,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温暖而激烈。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刘禅躺在床榻之上,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
甄宓则紧紧抱着刘禅,八爪鱼一般,仿佛要将自己完全依靠他的身体之中。
“陛下如此看重中山甄氏,让妾身有些惶恐。”甄宓的声音轻柔而颤抖,她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忧虑。
刘禅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抚摸着甄宓的脸颊,柔声道:“为何会惶恐?甄氏乃名门望族,朕自然要多加倚重。”
甄宓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权势太大,对甄氏没有好处。妾身只愿甄氏能够平安无事,世代昌盛。”
刘禅哈哈一笑,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放心,甄氏在冀州必有一席之地的。朕心中有数,自会权衡利弊。”
看着甄宓满脸担忧的模样,刘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
他深知甄宓的聪慧与敏锐,也明白她内心的忧虑与不安。
甄氏虽为帝戚,但在冀州却得罪了冀北士族,这无疑为甄氏的未来埋下了隐患。
刘禅为了施恩于冀州士族,为了收服冀州士族之心,势必是要采取一些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