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并未驻扎在潼关内,而是在风陵渡侧安营扎寨,与在土垣之上的潼关互为奥援。
本来在刘禅的设想中,他驻扎在风陵渡侧,能够支援潼关,也能通过水路,支援蒲板津,如此的话,关中防守,便固若金汤了。
只可惜。
这个设想还没实现,便直接先胎死腹中了。
蒲板津已经被魏国所破。
河水北侧,已经是进入汉军的攻击范围之内了。
虽然现在刘禅收到的情报是,蒲板津中的魏军并未出兵,汉魏两军,还是隔河对峙。
在一个月前,马超甚至是与他的弟弟马岱出城与魏军马战,勇不可当,结果到了雍县之后,数日之内,便暴毙于营中。
有他们坐镇后方,加上短时间内粮草问题并不危急,西面之敌,暂时无须他过于操心。
雍县丢了,汉国大危机。
与之前深入敌境的魏军骑兵不同,此刻进入关中的魏军,后勤补给线并没有被切断,没有粮草危机,不必绞尽脑汁想着去搜刮粮草,只需要一门心思想着对付汉军。
这肯定是要驻军防守的。
他现在人已经是到了潼关,不可能再折返回去打曹真。
“文伟,此事你如何看?”
这些水流仿佛是大河的筋骨,强劲而有力,推动着大河不断前行。
“骠骑将军居然薨于雍县.”
原来是因为知晓了雍县的情报。
“父皇镇守长安,又有丞相与尚书令侍奉在侧,且长安城中粮草充盈,短期内,不必孤忧心。”
曹真与曹丕相比,那肯定是他曹真好欺负了。
刘禅是知晓历史上的马超,便是死在今年的,但他没想到,马超是死在这个时候的。
更是来不及在雍县后面重新构筑防线,挡住魏军进攻。
“但大军前去右扶风戡乱,魏军一部攻潼关,一部过蒲板津渡河,又待如何?”
“骠骑将军陨于雍县,雍县城中军心动荡,恰逢此时,曹真、郭淮、郝昭率兵来攻,雍县遂破。”
那些兵员主要是羌人,被马超的名声源源不断的吸引到他的幕府下,充当汉国牛马。
那些驻扎在雍县的汉军被波及到了之后,随之溃逃,向后逃亡的时候大多不成编制,损失更是可以用惨重来形容。
这世上,你都不知道惊喜与意外谁先到。
滚滚黄河东逝水
与波澜壮阔的大河相比,人显得太过于渺小了。
总之,雍县被破,长安以西,几乎无险可守,便可由魏军纵横了。
雍县被破,后勤被断,汉军必得去管。
刘禅对人心的把控还是比较精准的,当时便猜测到了曹真的想法,并且故意放出左冯翊尚在坚守的假消息,意图将曹真吸引到左冯翊歼灭。
他现在要做的,是要对付要关东的曹丕。
在关中东边,便要防备魏军出兵。
在微弱的阳光下,刘禅的面容显得格外沉重。眉宇间凝聚着浓浓的忧愁,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蒲板津被破。
“殿下,兴许骠骑将军是被人所害!”
是去左冯翊,还是退回陇右。
呼~
刘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远处,大河与天际交汇,形成一道壮丽的风景线。在落日的余晖中,大河波光粼粼,仿佛是一条金色的巨龙,腾飞在天地之间。
刘备,诸葛亮,法正,都不是一般人。
魏军的威胁,自然也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慌乱过后,刘禅也算是想清楚了。
大河滔滔,如巨龙蜿蜒。万顷波涛,联绵不绝。
之前在郑县立功的向宠,此刻对着刘禅行了一礼,缓缓说道:“若论哪一面容易对付,毫无疑问,是曹真所部,他方经大败,现在实力即便有恢复,也恢复得有限,若是大军压境,其乱或许能够在短时间镇压下去。”
没有马超这面大旗,西面的局势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