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大王被擒了?”
如小巨人一般的鄂焕看着面前的使者高元,一脸的不可置信?
“汉人狡猾,扮做商旅,大王一时不察,被敌将生擒了。”
高元心中亦是憋屈。
原本是想要在越巂郡翻身做主人的,结果现在好了,别说是主人了,现在连当个人都不行。
看他兄长高定的模样,在那公子刘禅面前摇尾献媚,分明就是一条狗!
“大王要我如何做?”
作为使者,高元虽然不甘,但也只得说道:“大王要你带兵前去邛都县,听命于公子刘禅。”
“什么?要我替汉人卖命?!”
鄂焕心中不悦,但一想到叟王高定对他的恩情,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大王与我有恩,我鄂焕知恩图报,既是要我前去邛都县,听命公子刘禅,我去便是了。”
高元眼珠转动,其实他心里有小心思在里面的。
鄂焕有万夫不当之勇,手底下还有三千蛮兵,若是能够听命他高元,未尝不能在越巂郡掀起波涛。
但鄂焕未必看得起他高元,加之高元想到那汉人赵越杀神般的模样,脑中再浮现出公子刘禅身后带来的大军,他心中的小心思也随之熄灭了。
当狗就当狗罢!
总比死了强!
邛都县中,刘禅坐在主位上,脸上有刺青,身着蛮族叟王服饰的高定坐在下首位上,在堂下,一个九尺大汉站立其间。
“鄂焕拜见大王!”
鄂焕对叟王高元行了一礼,却不向刘禅行礼。
“降将鄂焕,安敢无礼?”赵越眉头紧皱,出言训斥。
高定三尸神暴跳,有些害怕的看了刘禅一眼,见到后者神色如常,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鄂焕不可无礼,速速向公子行礼!”
被高定一训斥,鄂焕只得不情不愿的对刘禅行了一礼。
刘禅对鄂焕的不敬丝毫不在意。
这家伙身高九尺,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见之生畏,难怪有南中吕布的称号。
刘禅亦是见猎心喜。
“你不愿归附于我?”
鄂焕看了刘禅一眼,说道:“我鄂焕只效忠勇者,只效忠对我有恩之人。”
“那请问,何谓勇?”
对付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便不能在他擅长的领域与之匹敌,而是要将他拉入他不擅长的领域。
譬如嘴炮。
“勇自然是战无不胜,无所畏惧!”
“那我麾下士卒,不能称勇乎?破寨攻城,五日内便下邛都县,掌控越巂郡,不能称之为勇?”
“这”
鄂焕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何谓有恩?”
不等鄂焕回答,刘禅继续说道:“活命为恩,知遇为恩,那我征伐越巂郡,不伤百姓,不伤你主,算不算恩情?你可知一旦大军攻伐,死伤几何?”
看着鄂焕晕晕沉沉的模样,刘禅在后面再加了一句话。
“况你并不算完全归附与我,只是为我征战,你亦可效忠叟王,你看如何?”
反正他刘禅要的,只是鄂焕这个人,替他打仗,征伐不臣。
况且收心一人,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