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经下寨了,难不成这是那刘禅设下的陷阱?
张裕见到不远处的简陋营寨,眉头紧皱,即便是夜风凉飕飕的,但他额头上以及后背的细汗还是止不住的流了起来。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宜速战速决,冲垮营寨,擒下刘禅!”
谭威轻轻点头,他对着身后两个族兵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们二人跟在先生身侧,保护先生周全,即便是你们死了,也不能让先生伤到一根毫毛!”
“是!”
两位族兵得令,一前一后将张裕完美的‘保护’了起来。
张裕嘴角一抽,但这个时候他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儿郎们,随我冲杀!”
呼呼呼~
谭威挥动着手上的长枪,加之他有接近八尺的身高,架势不俗!
有他身先士卒,身后的家丁部曲一个个也是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而在寨墙上,一身甲胄的张苞眉头紧皱,但借着昏黄的灯火看着下面的人,他在心中还是微微舒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些乡勇罢了。
“乱石滚木长矛箭矢伺候!”
结寨的时候砍伐了不少树木,其中主干是用来结寨墙了,但是有些枝枝丫丫的,自然是可以做成守城器具了。
譬如滚木竹箭长矛等。
而寨前的陷阱也起了效果,一时之间,惨叫声连绵不绝。
嗖嗖嗖~
箭矢激鸣,长矛破风之声不绝于耳,鲜血飞溅,叫喊声不断,战场的绞肉机不断的在黑夜中收割着每个参与者的生命。
若有甲胄,还能挡一挡箭矢,但被长矛击中,即便是有皮甲也是无用,身着铁甲更是会受内伤。
谭威有些愤怒的发现,他的人还没到营寨寨墙呢,就已经倒了百十人了。
这种伤亡太大了!
但与时间相比,百十条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砰~
营寨中忽然升起一道亮光,在天空中炸开,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在成都平原上,从射山这种较高出射出的这个信号烟花,恐怕便是十里二十里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坏了,这老革子求援了,得速下营寨!”
谭威将夹在甲胄缝隙中的箭矢拔出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双眼发红,大吼道:“儿郎们,第一个攻下寨门的,赏千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谭威此言一出,那些面对伤亡稍有退缩的乡勇家丁们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都变得疯狂起来了。
黄金一斤,直钱一万,这还是在汉初平和的时候,而到了黄巾之乱时,一金最少可以兑换七八万五铢钱,千金,那可是七八千万五铢钱。
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即便是钱贱米贵,一钱当后世的四角钱,七八千万钱也有三四千万的数目了。
换做是田产,换做是庄园,换做是粮食,足够让一个人奢华的享受到死!
有钱能使鬼推磨!
原本停滞的战线,飞速的朝着营寨门前推移!
而在寨墙上的张苞额头上已经冒着细汗了。
刘禅交代他要守住一个时辰,但现在一刻钟都没有到,贼军便要与寨门亲密接触了。
他们是有准备冲车的。
即便只是简略的砍伐一棵树削尖了而已,破坏力有限。
但他所守的营寨也是在一日之间筑起的。
若是寨门破了,贼军势众
张苞突然有一种想要带着刘禅跑路的冲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死,但是少主绝不能有事!
“苞兄勿忧!”
正在张苞心中焦急的时候,已经是放完刘禅鼓捣出来的信号弹的关兴走了张苞身后。
“贼军在前,公子性命有倾覆之险,我岂能不急?”
“贼军虽多,不过乌合之众罢了,况今时此刻之景,公子早预料到了,有何忧之?”
张苞将手上的枪柄狠狠的朝着脚下上砸了一下。
“一个时辰,如何得守?”
“哈哈哈!”
关兴畅快大笑,说道:“不消一刻钟,军师便至矣!”
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