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歌倒是跟祖母她说,“要不咱们安排个时间,去看看舅舅舅母们?”
老太太却说不着急。
看着老人家又高兴又忧心的样子,慕朝歌也不勉强,“那祖母就先住下来,等您想见的时候咱们再去。”
老太太就点头说好。
如此。
慕老夫人算是在慕朝歌的农庄住下来了,安置在特意为她老人家准备的小院子里,很是清雅安静。
周嬷嬷高兴呀,忙着给主子收拾行李,里里外外都亲自打点。
老太太看着这屋的装潢和摆件,也忍不住夸道:“朝歌这孩子费心了,这些都是上哪找来的好东西?”
又是青玉花瓶,又是琉璃灯盏的,转头一看好家伙,就连茶壶都别样精致。
周嬷嬷给老太太收拾着衣物,闻言就笑着说:“有些是三小姐自己淘来的,有些是小舅爷送的。”
她说陆行州对慕朝歌这个外甥女真的没话说,疼爱的很,其他几位舅舅舅母也对三小姐很好很好。
老太太心里这才舒心啊,“万幸还有她外祖家护着。”
周嬷嬷展眉笑了下,“嗐,都是至亲血脉,怎会不心疼?”
老太太也深吸一口气,又悠悠叹出来,“我看着朝歌对你和杜鹃都怪亲近的?”
周嬷嬷点点头,“那是,老太太您着急出门不晓得,朝歌这孩子就跟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估摸着也是心里受了委屈,这憋得啊,都钻钱眼里去了,怎么能挣钱,她怎么做,天天琢磨着做买卖。”
而且还真做起来了,这牙粉的生意当真是巧妙啊。
“从前别人拿牙粉的当药用,咱们小姐的心思巧呀!愣是弄出来不苦的牙粉,也难怪卖的这样火爆。”
老太太自然也听说了,而且去年年底她刚收到过小孙女给寄过来的牙粉,狠狠地给自己长了脸。
“你是不知道哟,我那位老姊妹的孩子们,个个都夸咱们朝歌能耐,竟然能折腾出这样的好东西来。”
把他们自己的小辈拿来一比较,没一个比得过自家孙女。
老太太想起这个都高兴,直说:“我就该疼她的,我不疼她谁疼她?等着她那没良心的爹疼她?都是做做样子的罢,她爹连她生辰都不记得。”
周嬷嬷提起这个就更加心疼自家小主子,接连叹气,“还好咱们三小姐争气,瞧瞧这庄子多好啊?”
老太太想起这个也点头,再看看这屋里的窗户,窗户也开的好,透风,透气,视野还十分开阔。
住在这种屋子里面,只会觉得舒心,这丫头心里敞亮,娴静,说明她对这个农庄很有依赖感,同时也很放心,只有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才能设计出这样的屋子。
倘若心中觉得不安稳,必定是窗户开的小,屋内陈列的物件也会密一些。
然而并没有。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自家小孙女是真的把这庄子当成家。
这叫她又骄傲又心酸。
“难不成她就没把慕府当成是家过?说舍弃她便真的能舍弃,宁愿住在这乡野间,也不愿意留在慕府里。”
老太太止不住的叹息。
周嬷嬷却开口劝道:“这是三小姐自个想要的日子,她说自在,原先我也觉得不明白,现如今见多了府里的吵吵嚷嚷,再想想那些勾心斗角,是真佩服三小姐的眼界,她比咱们看得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