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邪那岐&伊邪那美(4)(1 / 2)

凌晨三点,樱井水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怀抱着抱枕,那只呆萌的小怪兽躺在她手边。电视的声音很吵,她却很害怕。

桌子上的玻璃杯开始摇晃,哒哒声瞬间在房间里四起。陈列台上的白瓷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地震了!这是小女孩的第一反应!

紧接着,她抓起小怪兽玩具飞跑出去。樱井水月摇晃着奔跑,这一刻,她反而感觉自己的家相对于自己弱小的身躯来说,有些太大了。

女孩踉踉跄跄地跑到房子外面,大门口白色的灯光刺疼她的眼睛。随着整个世界而晃动不安的灯光中稳稳地站着一个人影:“樱井水月吗?你的安辛泽哥哥让我来接你,他说你认识我!”

凌晨四点一刻,安辛泽冲散人群,推开保安,狂奔着跑向机场出口。

乌云覆盖着整座城市,原本黑暗的夜空沉下来,亲吻着地面。冷风吹拂着街道,发出不合季节的呜呜声,树枝在风中摇曳着。

机场出口前的空地上,一辆银白色卡雷拉gt停在画着黄叉的空地上——这里被标明是禁停区。车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抽着烟,被一大群保安围着,双方争执不下。

男孩甩着手臂,大步冲过安检口,三名保安被他撞倒。

卡雷拉发动机怠速转动,男孩拉开车门坐进去。旋即银色的超跑炮弹般弹出机场前的马路,怒吼着撕裂整座城的宁静,声音撕心裂肺!

那个抽烟的男人在保安的叫嚷声中被按倒在地下,带进审讯室。

凌晨五点,狩人官“龙骑”带着一干副手登上西山的山顶,从高处眺望着整座城市。黑色的钢铁都市在寒风中屹立着,仿佛是永远也不会倒下的巨人。城市东边的天际线被染红,但在乌云的遮蔽下,又暗淡下去。

巨大的铁架被组装起来,那些叫不上名字的金属部件张开,细小的针头在金属部件末端闪烁着寒光。橡皮导管一直从铁架的下面接通到一辆厢式小货车里。

铁架上那些用昂贵的小牛皮制作的束缚带无力地下垂着,等待着谁被捆绑上来。

“狩人官先生,开始吗?”一名副手问。

“急什么。我们住在岛国,没有什么机会欣赏到内陆的日出,能这样欣赏日出的机会不可多得。”狩人官背着手,站在山顶的悬崖边上,冷风从悬崖下边卷上来,吹动他黑色的西装边角,吹动他黑色的头发。

安齐麟在疼痛中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惨白。

一个人影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臭小子,下手真重!”他虚弱地笑骂了一句,又昏死过去。

那个人影招手,两名医生模样的人围上来,轻手轻脚地拆解着射入安齐麟肩部的钩爪。

人影又走到小女孩跟前:“要不要吃巧克力?”不知道他从哪摸出来一盒费列罗巧克力,和小女孩并排坐在一起,拆开盒子自顾自地吃着。

女孩轻轻摇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小手指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怪兽玩具。

安辛泽恨不得踩断卡雷拉的油门踏板,平时那贴地飞行的速度在这一刻竟然如此之慢。

黑色的火在安辛泽的眼睛里熊熊燃烧。

一个多小时里,卡雷拉gt嘶吼着穿过市中心,现在已经进入西郊。

清晨渐渐逼近,路上的车慢慢多了起来,有时排不到第一位的话,就不得不停车等红灯——之前他已经闯过七八个红灯了。

他知道,那个叫苏晨曦的女孩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他可以自己去死,但是这个女孩,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安辛泽不断地提醒自己,用愤怒和焦急中仅剩的一丝理智压抑着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坚持到现在;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行走在崩溃的边缘而不失足坠落进崩溃的深渊里。

安辛泽的手机响了。在驾驶模式下,手机自动播报功能开启,手机里传来好听的女声:“尊敬的‘布都御魂’,我是‘龙骑’。温馨提示:距离装置启动还有半个小时,我等着你的光临!祝你好运!”

安辛泽从仪表盘的空当中拿起手机,甩手扔出窗外:“滚!!!”他的声音撕裂,咆哮着。手机在风中落地,各种零件散落出来,看着曾经的主人飞奔着离去。

天空越来越亮,乌云也越来越低。灰色的云盖过太阳的光芒,把整座城市重新笼罩在黑暗中。诡异的风卷起路上的尘土,偶尔有沙石在空中碰撞,宁静的黎明从这时起就早早地被打破。

5点35分。

狩人官的视线从东方天边移开,转过身:“把那个女孩弄出来。”

他的副手们从另一辆豪华轿车里把苏晨曦抬出来,过量的麻醉剂让她失去意识。女孩身上穿着单薄的裙子,紫色的裙摆在冷风中剧烈地摆动着,白玉般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秋风拍打在腿面上。

几名副手把苏晨曦抬着放在金属架上,女孩娇好的身躯平躺在上面,显得突兀。这么看去,整个支架变得肮脏不堪。束缚带绕过女孩细嫩的手腕和脚腕,卡扣锁死,把女孩牢牢地固定在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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