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干这件事,不必人多,只需要懂行的就好。这行懂行的人不多了,就算是懂行,关系差点儿的,也不愿意帮你。连你我也得连哄带骗地圈入其中。”。
我听着二师兄的这番话,不自觉地脑袋就有些发热发胀。但人家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去帮忙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我还是夹了个心眼道:“我能问问为啥吗?那家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帮到这种地步。”。
张初九摇了摇头,“没什么关系,就是我老婆说了一声,我就给办一办。”。
“准备多会儿去?”。
“明天吧,今天下午,你跟我去一趟粮油店,置办点东西,咱们明天再去解决那档子事。”。
我有些犯难了,又一次不放心道:“二师兄,你当真有把握?不是为了哄着我一起去死,报当年那场仇吧?”。
张初九瞧着我,讪讪一笑,开玩笑道:“也算~”。
“别介啊···”。
“没事,俩人够了。”。
“诶,行吧。”。
这就是该着杠不着的事儿,反正阴差阳错间,我就参与到了这场本没有与我有任何关系的事件当中。
正所谓,“关关难过关关过,事事难成事事成”。
有时候,人是控制不了自己命运与走向的。
心里话,到现在我都感觉我当时不应该答应二师兄,因为这件事的确有够麻烦的。
二师兄跟我说完这档子话后,便与嫂子一同去里屋睡觉去了。
嫂子下午还有班要忙,二师兄是因为喝了点酒也有些困倦,可我却精神地狠,本来想躺在沙发上靠一靠的,一抬脚就发现自己还穿着鞋。
怎么躺也不如不穿鞋躺着舒服,但又一想,这是别人家,自己脱了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心乱如麻之际,我便走出了门。
下了楼,又在楼下点了根烟,随即坐在了小区中的秋千上。
大中午,小区里面很少有人走动。
我唯独看到的动物,也可能就是那瘸腿的狗与树梢上的麻雀。
尤其是我坐着的这个位置也很偏僻,偏僻到甚至没有清洁工会打扫这里,地上的砖缝中,杂草从生,砖面上有上次雨过之后,留下的青苔。
连秋千铁链都绣成了一种颜色,再也不见当年光辉。
孤独感荡然袭来···
那种无处发泄的憋屈感,让我甚至想哇哇大哭,不过我又一想,我好像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成年人的眼泪,永不浮于表面,它们会积攒在你的内心深处。
直到泪水把内心的水坝冲毁,这才会一发不可收拾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我坐在那里抱怨···
我坐在那里思考···
我坐在那里失落···
但这都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得是无人问津。
人们都说我说得话都太直,有时候他们接受不了。我很不理解,说话直白是为了用尽量少的时间,来干对的事情。
可他们又为什么会接受不了呢?
事实如此,难道就希望生活在欺骗当中吗?
面具带的太久,可就真的脱不下来了。
我明白,我明白,我的孤独感来自对世界的格格不入,来自对人的批判甚至于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