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自己女儿的死与我与我学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却依旧没有埋怨我。
甚至在我与师傅大闹了一场后,她还在指责我。
她说,无论师傅是非对错,怹都是你的师傅。师傅如父,教你本事,告你求生。
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你也不该,你也不应该去指责他。
他自然有他的想法。
起初,我并没有相信她的放下,因为我常常听到被窝另一头传来的哭声,那是她的哭声。
师傅有一件事说对了,就是我娶了老婆后,会安稳许多。
诸般业障,我替你担,千万要走出着十万大山。
最终,我想通了一点,就是咱们这种人总归不会落得一个好死。命途早就乱了,又该如何趋吉避凶呢?”。
望着他略显消瘦的身材,听着他平淡无波的话语,我看到了一种落寞,更听出了一些个大是大非。
此刻,我也在为我的未来思考,我在思考,“以后我到底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如同大师兄般的财贵逼人,还是如同二师兄般的大彻大悟。
可我感觉来感觉去,他们都很孤独,都很悲伤。
日子一天天得过,按说熟读命理之人,要比普通人活的更加透彻,更能洞悉事情的真相。
但他们俩人却依旧浑浊,依旧不够清澈,甚至要比普通人还要混沌。
感叹完这句有的没的,二师兄第一次坐在了我的旁边,他从茶几上拿起了他的金丝眼镜,那个金丝眼镜依旧是那样的骚气。他带上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他。
他用那一双佛有死灰,不安宁静的眼睛瞧着我,淡淡说道:“你还真是没变啊,眼里依旧有那么多的戾气。”。
我避开他的目光,执拗说道:“人活一辈子,无非六七十年,长寿点七八十年,再长点八九十年,再长一些,一百年。咱们活的还没有个鳖长呢···
人世间是最应该有不变之人的,恪守本心本身就是一种修行。”。
张初九斜不楞等地一笑,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成是从鼻息当中喷出来的嘲讽···
“哼哼···”。
我笑着问:“你笑什么···”。
“我终于明白为啥你谈不上对象了?”。
“为啥啊?”。
“因为你恪守本心啊,说好听点,是恪守本心,说不好听点就是一根筋。”。
我承认地点了点头。
二师兄又道:“一根筋是找不到女人啲。”。
“为啥啊?”。
“我问你一个女人如果想要和你分手,你会如何?”。
“分手,拉黑,删除好友。”。
“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