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鸿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带着几分淡然与深邃,他接过下属恭敬呈上的茶杯,茶香袅袅,
他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他缓缓启唇,认真的说道:“昔日之事,于她们而言,并没有损失惨重,只不过是对她们发号施令之人遭遇了变故,毕竟,他们是直属于那个女人的,而她们也只遵守那个女人的命令,现在的这位还不够格。”
言及此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沉思,随即轻声询问,语中带着几分探寻:“若我记忆无误,那群人之中,那群人之中,不乏与江湖,乃至我们组织结下深仇大恨之辈,还有一些是武录司救的孤儿?”
子辛闻言,轻轻颔首,眸中精光一闪,“据我等所探知的情报,引领她们之人,竟是某次浩劫中幸免于难的遗孤,但是,毕竟还是太多了,确认不了究竟是谁!”
云锦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是在回味往昔云烟,“记不清是应该的,这些年我们做了多少事,怎么可能都记得清呢?”
他低头看着手中已饮了一半的茶,缓缓说道:“毕竟怎么说,前几年我们在江湖上,不仅要面对她们的疯狂报复,还要应对那位的打击,幸好那边有人暗中传递消息,才让我们的损失没有那么惨重,甚至借此机会铲除了不少异己。”
子辛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那位,尽管这些年不怎么管江湖的事情,但对我们的组织,却不时施以雷霆手段,所幸,所针对的多是组织外围的势力,打击的也多是偏向商业的,幸好,我们当初及时调整了策略,才避免了惨重的损失,才没有遭受致命的打击。”
言及此处,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是,怎么说还是要送点东西给他们,有所成果,要不然也不好交差不是?”
旁侧有人闻言,面露惑色,轻声道:“莫非,是我们近期的动作太过张扬,以致于那边察觉了风吹草动,故而才招致了此番变故?”
云锦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中似蕴含着深意,“她们此刻不在京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我们可以看看她们能否发现些什么,拖延到那个时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子辛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忧虑:“不过,主上,那边打击我们组织我们得清楚,毕竟,我们组织已经有那么多年了,不过,当今这位打击我们组织是因为什么?”
云锦鸿听后,轻轻一笑,“这事,应该就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即使是我,亦是翻阅了组织内的卷宗,才从中找到了一些线索,可以说,这正是我们与京城那位之间的第一次合作!”
现场气氛骤然紧绷,有人思维敏捷,迅速捕捉到了关键,“难道?当今这位,他父亲当年的案子组织是借这位的手做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面面相觑间,空气仿佛凝固。片刻后,一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澜,急不可耐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是我们第一次染指盐务,虽最终未能如愿以偿,反而折戟沉沙,但是那位盐务使好像直接是认罪了?难道这就是我们与他之间的第一次合作?那么,这位岂不是……”
另一人闻言,神色骤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人心魄,实难置信!”
旁侧之人急声附和,言语间满是追忆与惋惜:“确是如此,那事端起时,风起云涌,至今提及,仍令人扼腕。世人谈及当今这位,都会想起他的父亲,许多人总会想起那段往事,很多人都忍不住为他的父亲感到可惜!”
紧接着,又有人按捺住激动,沉声言道:“对吾等组织而言,这无疑是天降甘霖,意外之中藏着莫大的转机与喜悦!”
又有一人,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缓缓道出:“细细想来,我们当年那决定性的转折,其时机竟与他兄长荣登御史台高位之事不谋而合,一切安排,似乎都暗含玄机,难怪会有那般巧妙的布局!”
另一人急忙插嘴,声音中带着激动与不安,“岂止是巧合二字所能尽述!如果不是那位做的这件事,当今这位当年说不定,还真不一定直接冲着御史台掌事位置而去,如果当今这位知道了他自己找寻的真相,有自己弟弟的一份,那可真是……难以想象啊!”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众人纷纷沉思,心中波澜起伏,有人沉吟片刻,思绪万千,“那怎么说,当今这位,这么多年下来,他必然掌握了不少事情,要不然,怎么这些年对我们组织进行打击!”
另一人,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目光紧紧锁定在云锦鸿身上,赞叹道:“我早就说主上为何如此放心,那位一定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原来他掌握了这个致命的把柄啊!”
云锦鸿认真倾听,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怀旧:“当初的事情,许多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过那个人去世之后,在那之前我们组织还能沾点盐务的边,但自那之后,这条业务便彻底断了,损失可不小。”
他微微一顿,眼神不自觉地看向窗外,看向楼下那片喧嚣沸腾的人海,眼前的喧嚣与繁华与他心中的沉重形成鲜明对比。“不过,那个时候或许我们组织也早已被盯上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迅速地采取行动?当然,组织的反应也很快,但可惜我们的反击根本无济于事,最终,连那盐务的一隅都未能触及,只得黯然退场。”
此时,旁侧有人轻声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揣测,“那怎么说,那位此刻的心境,岂不是忧虑重重?当今的这位究竟查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