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翻了个白眼,娇嗔道:“阎将军,奴家所说都是真的,您何故要在此事上取笑,我大姑娘家家的,你叫我情何以堪?”
阎粹遂收敛淫笑,正容道:“二小姐,今晚我们就在房中设宴对酌共饮,务求共谋一醉,如何?”
樱桃受慕容翰之托,假冒崔二小姐崔芳怡来自动暗中投靠阎粹,正是要在他饮食中下毒,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他。
此时见他立即就要与自己长夜对饮,自是求之不得,连连称善道:“将军盛意,奴家承情了。”
“劳累了一整天,浑身粘粘糊糊的难受,且容我先沐浴更衣,”阎粹却又话锋一转道。
“奴家服侍将军更衣沐浴。”樱桃赶紧接了话。
“这种打水的粗活就不劳二小姐你了,我自有家奴伺候!”阎粹拉住了樱桃。
只见早有两个健妇提了两大桶热水进房,都倒进了房中东角上的浴盆中。
樱桃顺手便欲为阎粹解开腰带。
阎粹大窘,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樱桃则坚持道:“将军何出此言?为主人沐浴更衣,是奴家的天职,将军不要奴家服侍,是不是嫌弃奴家?”眼眶一红,便欲哭了出来。
阎粹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很喜欢你的服侍,你,你服侍我沐浴吧。”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心中却是暗自叹息起来。
樱桃似乎看见阎粹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佯装破涕为笑:“多谢将军。”
而阎粹此时已经完全被樱桃迷惑住了,根本不疑有它。
要知当时奴婢贫贱无比,幸与不幸,生与死亡,全仗主人一念之间。
是以为奴为婢者,无不曲意承欢于主人,生恐失宠,那以后的生活便苦不堪言了。
崔二小姐此刻求得新生,必要测知阎粹对自己的心意,方才放心,这也都是在情理之中。
樱桃为阎粹宽衣解带,将白布放在温水中浸湿,慢慢清洗阎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阎粹是久经沙场的武将出身,一身粗犷古铜色的肌肤,却布满了刀剑疮疤,可足见他平生的累累战功。
樱桃此刻见着阎粹赤裸的身体,不由得心头狂跳,却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逐分逐寸洗擦他身体上的垢渍。
阎粹脸红燥热,全身都像软了下来,只除了一处坚硬如铁的部位。
他舒服得只想呻吟,然见到樱桃浑若无事,便只好也是装作浑若无事,任由樱桃为他洗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