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要求都要练习射箭,虽然大部分人的箭术很差,只能说会射箭,谈不上精通。
但通过不懈的长期努力练习,再加上数千人一齐施射,犹如箭雨倾泻而下。
已经不需要个人射得有多准了,铺天盖地的箭矢飞扑过去,进行全方位,无差别的无死角覆盖,贼人在墙头上已经完全立不住脚。
擂鼓声再次激烈响了起来,所有官兵士气振奋,齐声大喊起来:“冲啊!杀啊!”
但是城墙上防守一方的贼匪义军明显也不是吃素的,在刚开始略乱了阵脚之后,马上就迅速组织起了严密的防御。
后面鸳鸯阵立即上前,将一面面盾牌直接架起了一面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防御屏障,将所有的兵士全部隔绝保护起来,令几乎所有呼啸而来的弓箭,全部都被拦截在外,接连不断的,当当作响地悉数钉在盾牌上。
赵骧见状怒气勃发,熟练地反手从后背上取了雕弓,张弓搭箭就抛射向了对方城头。
那箭支高高扬起,与其余数千支轻箭一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往贼匪军团城墙上的阵地落下。
紧接着,发出一阵阵击打铠甲的金铁撞击声响,其中间或夹杂着几声惨叫。
同样,城墙下的官兵也不好受,虽然暂时以箭雨压制住了城头上贼军的反击。
但对方有城墙防御,占据了居高临下的优势,通过城头上的每个垛堞口,都有几名箭手,对着城墙下的官兵弓箭手射击。
战阵上箭支穿梭往来,不断有官兵中箭倒地。
居高临下的优势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无遗,那些官兵们一直处在下风。
他们射出的箭支虽然多,但面对贼匪军团鸳鸯阵的盾牌和铁甲防御基本无效。
官兵虽然是来剿匪的,但他们缺乏训练,战斗力并不强,再加上是攻坚的一方,作战意志并不坚强。
既便是在攻城刀步兵之后的弓箭兵,在对射不利之后,都越退越远,不一会已经退出五、六十步开外。
第一波试探性的攻城之后,官兵中军敲响了收兵的鸣金声,所有架梯攻城的官兵终于解脱,忙不迭地弃了战斗,架了云梯就往回跑。
顿时,坞堡城墙上的贼匪大军阵营也随之安静下来,探头探脑都缩回了墙头垛堞口之后。
城墙下远近地面上只剩下一些被箭射中,或者被滚木擂石砸中,甚或是被金汁浇淋,或者淋到火油被烧死烧伤的官兵。
他们不是彻底死翘翘,就是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失去了正常的行动能力。
伤重的都倒在地上嚎叫,轻伤的手脚并用,拼命往自己的阵线爬逃回去。
甚至还有输送箭矢物资的马骡都受到了箭创,俯躺在地上挣扎哀鸣。
两匹受伤较轻的骡马还试图蹶蹄子站起来,但吃力的挣扎着刚爬起,还没等迈走,又前腿一跪,匍倒在地。
并在对战双方三、四万人地注视下,咴咴地嘶鸣起来。
李毅一脸阴沉地看着那血腥残酷的战场,第一轮试探都根本没有试探出贼匪军中实力的虚实。
而自己这方已经损失了足有两千多人,这还只是第一波的极短暂短兵接战。
他等赵骧、牵秀,以及王载几个主将来回报后,面对身旁的赵骧问道:“赵将军,你觉得这伙贼匪的战力如何,我们三万人有没有攻破这座坞堡,拿下他们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