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向某请教,实不敢当,”石寒老实摆手谦逊起来。
“不过为了保全李姑娘和孟将军,我们就该尽快发兵围攻贼窝,以表明我们有大决心的态度,令他们颇有顾忌,不敢乱来。”
赵骧接话,直接问道:“我们自然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石县令,敌人可有什么埋伏和依仗手段,我们大军出击不会半路上遭遇他们的埋伏暗算吧?”
石寒摇头如实道:“那不会,他们依仗的是陶家坞堡的坚固,毕竟陶家坞堡经过了陶家三、四代人的共同努力建筑……”
牵秀似乎仍心有余悸,感慨道:“石县令,你万不可小瞧他们,如果仅凭坞堡之险固,那他们昨晚又如何敢主动出击,打了我们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而且还用了虚实相辅的攻击战略,趁我们后方空虚,将孟将军从我们层层防御的营寨中掳掠而去,这足见他们有智慧依仗,匪军本身非常正规化,非常的强悍和精锐……”
王逊也附和起来:“对,我们也是怕主动出击仍要重踏覆辙,再次上了他们的恶当,遭遇半途埋伏,难免损兵折将……”
石寒见这群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也是内心一阵鄙视,暗骂他们废物。
“无须多虑,我们如此雄势,三万大军压境,拥有绝对压倒性,碾压性的实力,贼匪能有多少人马,充其量不过数千人,而且还是装备不全的乌合之众……”
石寒振振有词地当场安抚道:“李使君,各位上官和将军,只管放心用兵就是了。”
李毅见石寒如此乐观,都不说重点,此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有些左右为难,正要答话,却只见石方已从外面走了进来,径至石寒身边,俯身附耳低语。
“石郎君。”王载有些着急,“你还能不能将贼匪具体情形再跟我们说说,毕竟我们远道而来,客场征战,不说贼匪详情,便是当地环境都还全然不怎么熟悉,这都是对我们极为不利……”
石寒拍了拍石方的肩,示意他暂停了汇报,然后抬头当众回道:“使君,各位上官、将军,本县派出去的斥候哨骑已经获取准确消息回报,他们探的贼匪已经全部窝缩回了陶家坞堡之中,还有周边各种物资也都清扫了,都囤积到了坞堡,这一路上已经毫无阻碍,我们的大军大可长驱直入,直接兵临他们城下。”
李毅大喜,王载亦是松了口气。
其余人也都再次对石寒行起了注目礼,眼神比往昔还有了些不同。
“情报属实可靠吗?”王逊比较胆小,仍旧不放心地小心翼翼确定似的问道。
石寒毫不犹豫,笃定地明确回答道:“军情敌报岂可儿戏,自然全都属实,绝无半分作假不确!”
“既然如此,那我们第一时间赶紧发兵吧,以表明我们明确坚决的态度,对孟将军的重视,尽快把这讯息传达给贼匪,让他们不要乱来。”牵秀迫不及待接了话道。
“很好,我们立即返回营寨出兵,由我亲自统率大军,”李毅立即点头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