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血液洒在杂草丛生的山野泥土地里,连他身边的树干上都被染红了。
尸体也被林朝从手里丢弃,倒了下去。
“林老大,我们真的要全面拔除遍布这官兵营寨四周围的站岗警戒哨卡?”一个原淮南王府的死士紧随林朝身后,忍不住低声问道。
“那还有假?生死战场,邺镇外军官兵已经逼迫上门来了,我们能束手待毙?”
林朝老实不客气的压低声音答着:“吴响率众已经在官兵营寨另一边,开始展开喑杀行动了,我们没有撤退可言,必须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杀官兵一个措手不及,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皆成惊弓之鸟,再不敢小觑我们,在此嚣张,作威作福!”
林朝身边这个副手频频点头应喏,迅速抬手比画了几下,意思是,官兵们在这处岗哨值夜站岗的还余有五人,可由他带领两人一发解决;
林朝可打发众特勤队员,四处出动,展开行动,同时发难,一一拔除周围岗哨。
此时正讲究一个雷霆出击,快速开展有效行动,是故林朝来不及多废话,点了点头,猫着腰带领身后众死士,在杂草枯木丛生的黑暗掩护下,贴到了前方不远的又一处岗哨下。
姜义咧了咧嘴,眼中冒出兴奋之意。
他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外,内部还套了一件轻甲,手里拿着的是一柄精钢打造的环首刀,左右还有两个同样装扮和配置的死士,足以让他们解决掉这处岗哨中的那五个官兵值夜军士。
姜义吹了一声欢快的口哨,立即他手下一个同伴在黑暗中模仿起了刚刚被解决掉的那名官兵的话音,发出了一声大大的恐慌惊呼,最后还有一声重重地扑倒在地声。
“陈二狗,你他娘的真是懒人屎尿多,你屎尿就地解决也不要这么久吧?现在是在值夜站岗啊,你他娘的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不能利索点?”
此人似乎是此处岗哨的小队长,在岗哨内冲外面发出声响的黑暗处方向一阵暴粗口,骂骂咧咧。
“队长,这家伙八成是拉稀了,刚拉上裤子,却不小心黑夜里抬脚踩住了自己拉出来的稀屎,刚刚那动静,定是一个向前扑倒,摔了个满嘴啃屎……哈哈哈……”
姜义猫腰贴地暗中摸到了岗哨阴影下面,里面的四、五个值岗警戒官兵正在大声调笑取乐。
似乎是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动静,原来那岗哨队长顿时更气不打一处来了,口中大声嚷嚷道:“陈二狗,陈二狗,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偷懒上瘾了是吧,还不给老子速速滚回来站岗,就你会偷奸耍滑,我们大伙儿都不会是吧?”
原来这官兵营寨四周遍布岗哨,每个岗哨大概安排了五——六人值岗哨戒。
因为隆冬深夜天寒地冻的,实在太冷了,就都瑟缩在茅草岗亭中,只派出一个士兵轮流出来站岗。
每个岗哨队长有人事安排权,自然不用自己亲自出来站岗了,但是手下五个大头兵,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必须按照统一规定时间正常轮替。
这个陈二狗此时被队长误以为是在偷奸耍滑,却料不到都早已经被偷摸而至的林朝一伙人解决了,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怜那队长还在对他气急败坏,夹杂在北风呼啸中,又一声高亢呼喝道:“郝老黑,你且出岗亭去看看那陈二狗出了什么状况,给我连拖带拉也要将他拖死狗般带回来,仔细老子不剥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