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带了县衙捕快和仵作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当场进行调查取证,验尸追查线索。
等石寒得到石方的回报时,又赶紧佯装惊慌失措的样子,假惺惺地召集县衙所有吏员人等,齐聚一堂,紧急商议陶氏兄弟被共同灭门一案。
“陶氏在乡中被贼匪灭门,家宅田产都被强势的匪寇们侵占去了也就算了,这县城幸存的陶善陶良两兄弟家怎地也被灭绝了……”胥吏之首的白首唐令公有些惊讶。
“郑县丞,孔主簿,你们怎么看?”石寒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唐令公,转首向端坐自己左右两侧的郑则柱和孔保令问道。
“县尊,这恐怕又与盘踞本县的匪寇们脱不了干系罢?”
郑则柱说完,缓了缓口气,道:“他们派遣亡命之徒潜入县城,选择在昨晚暗袭陶氏兄弟二吏之家,将他们两家老小全都灭门,来个斩草除根。”
孔保令点了点头,接话说道:“八九不离十,定然是此实情。”
“县尊,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帮贼匪还真是防不胜防,其害非浅,时刻要威胁到您及整个县城的安危。”幕僚文河神情灰暗,摇头叹道。
“我也知道这是实情,可是莫可如何啊,我们三千郡兵不敢调遣出城,能不能打赢贼匪且不说,最可怕的是被贼匪乘虚来袭破我们县城,到时我们恐怕无一能幸免。”
石寒装模作样,一迭声长叹。
唐令公听完也只觉得震撼……
如今贼匪势大,袭破全县首富之家,灭其满门,强占其家宅田庄。
就连在县衙充任胥吏的陶氏两兄弟,也被他们遣人混入城中暗杀掉,门户灭绝。
这给新县令一来就上强度,任是谁都难以应付啊!
“县尊,为了整个县城阖城的安全,我们不如将各城门都紧闭起来戒严罢。”
郑则柱又建言说道:“只要留下一座主城门以供百姓出入,并派军队驻守城门,严加盘查过往行人,谨防贼匪奸细再混入城中来,继续为害。”
“这主意好,我举双手赞同,唉。”孔保令似乎与郑则柱一个鼻孔出气,马上附和起来。
“唐令公,你与众胥吏是什么主意?”石寒故意迟疑着,转首又问向唐令公,似乎很看重他的意见。
唐令公抬首望向郑则柱和孔保令,向他们微微颔首示意:“我同意郑县丞和孔主簿的建议,在上头没来命令之前,我们只宜谨慎自守,除此别无二法。”
“也罢。”石寒看他的样子,笑了:“既然大家的意见都出奇的一致,那我也无话可说,便命马、步都头石超和石熙兄弟二人全力负责全城四门的日常防御,并只留下一个正北门以供日常人们出入,其余三门自即日起,全都关闭起来。”
这话一说,唐令公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石寒哈哈一笑,道:“你是聪明人,当知我用意。”
唐令公苦笑了下,道:“我等不能为县尊排忧解难,属实供职于县衙都太不称职了。”
石寒费尽心机灭掉县中毒瘤祸害陶氏,还有胥吏中的典型老鼠屎陶氏兄弟,说白了只为筹备囤积练兵的钱粮物资。
并收归县衙的地方官实权,这些日子忙得屁滚尿流,总算是卓见成效。
得,现在这一切工作做通之后,只静静等待着,安心坐守实利。
现在唯一还有一个遗祸——那就是陶良的行踪还没有被搜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