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他极有派头的带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楼中,立即便有老鸨和龟奴满面笑意盈盈,热情的迎了上来。
“诶哟,各位爷,贵客贵客,赶紧里面请,里面请……”老鸨大声唱喏着,熟稔地招呼石寒等众客。
“爷们要招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千万不要糊弄我们。”石方一把粗鲁地揪住了老鸨衣领,将她随手提溜了起来。
老鸨丝毫不惊,仍旧应付自如:“我们这里姑娘们应有尽有,总有一款绝对适合各位爷们,包保叫你们满意。”
石寒当即豪横道:“老爷我知道你这里姑娘多,但听说新来了绿珠和翾凤两位头牌花魁,老爷我就为找她俩而来,多少钱都行,老鸨,赶紧给老爷我们安排,一发总少不了给你好处费。”
“哦,各位爷也是专冲绿珠和翾凤两位姑娘来的?”老鸨头摇得像拔浪鼓。
石方松手将老鸨放开,凶恶地喝问道:“‘也’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跟我们抢?”
老鸨老实道:“这只怕有些挂碍,一般人不要说安排不上,便是求见一面都难啊。”
“怎么说呢?”石寒佯装不解的问道。
“哪里来的不长眼,没见识的土包子,就眼巴巴地只想泡绿珠和翾凤两位姑娘?京城各位王公和孙中书令都还在排队等着求见她们呢,哪轮得到你?想得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老鸨心里冷笑着。
却还不露声色,满面含笑地口里回应道:“各位爷们,你们既然一来就要求见两位姑娘家,想必你们一定清楚她们两位的才貌和来头。”
“我们正是闻香识玉,慕名而来拜访二位姑娘!”石寒气度雍容。
老鸨继续耐心解释道:“须知在京城富可敌国的石老爷没有事发身殒前,这两位姑娘家可是一直独获荣宠,京城里众位王公贵戚都早闻艳名,虽趋之若鹜,却苦于都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哈哈哈……我们也是没有机会,现在……”
“如今突然有了机会,你若不是司马家皇族宗室出身,又如何有实力争夺得过人家?”老鸨怕缠夹不清,干脆果断泼冷水道,“还是不宜作异想天开,非分之想了!”
“哟,看来你们还正在酝酿着,要据为奇货可居,将利益最大化,是吗?”石寒心里在冷笑,口里老实不客气地问道。
老鸨认真地点着头,如实相告道:“因为绿珠和翾凤两位姑娘炙手可热,特别受欢迎,我们整个凤栖楼都要蹭她们的热度,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是故整个凤栖楼都正在为她们筹备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大花魁堂会……”
石寒心里暗自思忖:“这是搞营销竞拍啊,价高者得,无限将利益最大化!”
只听老鸨继续道:“到时京城里众多贵人满堂云集,互相打赏争逐,就看哪位贵人出价最高,最终令两位姑娘中意,这才能拔得头筹,也好叫人心服口服不是!”
“高明!”石寒冲老鸨竖起了大拇指,讪笑不止。
“我们也是没办法,就怕要引人互相大打出手,掀了我们大楼,天下大乱,这下叫贵人们用实力话事,也好堵天下悠悠众口,平息事端。”
石寒忽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营销策划的高手!”
他内心却暗自思忖道:“没想到我们老祖宗们老早就懂得这些个套路了——也罢……”
他说着,就冲石方使了一个狠厉的眼色。
石方妙懂,顿时从腰间掏出一把牛耳尖刀,上前左手一把捂住了老鸨的嘴,右手尖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厉声说道:“前头带路,让我们去见绿珠和翾凤两位小姐,否则老子立即让你血溅五步,尸横当场!”
老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哪里吓得住她,口里还在连珠炮发似的说个没完。
“好汉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粗呢?我们这里可是高雅之堂,大家都是斯文人,你不要大煞风景嘛……”
“别她妈废话,前头带路!”石方更是个狠人、恶人、凶人,哪有心思跟老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