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泪流满面,长泣不止,苦苦哀求:“石牧官,我一发都可以满足你啊,真的都能满足你!只求你留我一命,你要我做什么都成!”
“东平王殿下,您这是何意呢,快快请起,”石寒赶紧装模作样地上前,亲手搀扶司马楙。
“我也是朝廷忠诤的臣子,绝对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石寒又一指张方颇难为情道:“张将军是镇守长安的河间王手下大将,他代表的大概只是河间王的意向,并不能代表下官的决定,您这又是何苦呢?”
“石郎君,要是你心存忠义,并不肯杀了我们和朝廷作对,那就别拖延了,直接把我们都当个屁放了吧,”光禄大夫刘颂义正严辞的道。
他还算有点骨气和硬气,显得不亢不卑,一副大义凛然,这也是两晋社会难得的所谓文人风骨,魏晋风流。
满奋也道:“我们感念你不杀之恩,一定再不提及此事,并且还主动替你在孙秀面前开脱罪名,如何?”
“也罢,我实在不忍心对你们这些朝廷大人们进行扣押,或者要如何对待,就送你们归返朝廷罢。”石寒认真地点头答应着。
又转首对张方道:“张将军,就劳烦你带领手下部众,护送东平王殿下,满大人,刘大人等回归洛阳城,把他们都安全送达为止,我这就把他们都交给你了。”
“诺,本将一定好好将他们送上路!”张方一脸意味深长的邪恶笑容。
回答的大为玩味,让人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
但石寒显然不想再过问他将要做什么,直接颔首让他押着众官员就出庄去了。
看着朝廷派遣来的众钦差大臣都被张方带了出去,石方、石冰、石勒等众人一改刚刚的猖獗凶恶,开始表现出不安和后怕的情绪。
“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石冰担忧地率先问道。
“自今天这一战之后,现在我们可是明着跟朝廷,跟赵王和孙秀对着干了,”石方也显得有几分凝重。
“原来我们只是暗中搞破坏对抗,他们抓不到我们的把柄和真凭实据,我们可以逍遥法外。”
陈安也从内室堂后走了出来,表达出自己的不安和担心:“但是如今……”
石冰终于又插上了话问道:“孙秀如果一心要针对我们,尤其调查金谷园中亿万财产的去向,面对十几万朝廷中央禁军的进逼,我们该如何抵挡?”
“怎么?一面对困难,你们就都怂了?”石寒反而显得镇定自若,稳如老狗。
“你们平素的勇敢,你们的沉着冷静,你们的睿智,都去了哪里?”
“公子,你可是已经有了好的应对之法?”陈安赶忙问道。
石寒成竹在胸,非常大气道:“慌什么?办法总是有的,天无绝人之路嘛,大家再稍等一会儿。”
石方、陈安、石勒、石冰和石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石寒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