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洛阳逞逆乱,豪强乘势起 第一百零八章 直面司马伦和孙秀(2 / 2)

晋逆 暗夜残花 3536 字 6个月前

李含赶紧见礼:“下官李含,拜见赵王殿下,拜见孙中书,自知贸然前来打扰,实在不该,还望多多海涵。”

“下官石寒,奉我家齐王殿下之命,随李长史前来仰瞻赵王殿下和孙中书真容。多亏大王和孙中书孜孜不倦辅政,治理有方,才有如今大晋天下的国泰民安,欣欣向荣,烈火烹油,丰享豫大盛世。”

石寒睁着眼睛说瞎话,先夸夸其谈,捧了司马伦和孙秀一通。

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几句瞎吹又损失不了自己什么。

紧接着,又抱拳气态从容,语气很强硬道:“除了要向大王和孙中书表达在下的无限敬仰之情,还要向两位申诉我齐王府在张方一案中蒙受的不白之冤屈。”

“想必你们二位都去诏狱之中当面见过张方,问明张方杀死张林的详细经过和缘由了,说吧,你们究竟还要如何申诉?”孙秀又咄咄逼人地问道。

那司马伦好像老年痴呆,脑子不灵光,一直任由孙秀支撑场面,就如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一样。

李含于是将之前在诏狱,和孟观、张方等推理张方如何蒙冤的那些话,重新又当面向司马伦和孙秀复述了一遍。

只略过了对齐王司马冏的怀疑姑且不谈。

司马伦听到后来,突然觉得头脑一阵眩晕,两腿一软,跌坐在王座上,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苍白。

他原来还真以为是张方有异心,故意要杀张林,挑起两家之间的矛盾。

现在才知道极有可能是司马允在故意设局嫁祸,要挑拨决裂两家之好,能不闻之惊心?

良久,司马伦方拈须长叹道:“好一个淮南王……他莫非真要与本王作对到底,都到了这步田地,真是欺瞒得本王好辛苦!”

“王爷,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恳请您当即释放了张方,让我带返长安去,交给我家河间王殿下发落。”李含央求起来。

孙秀突然蹙眉苦笑道:“此事好说,稍后将张方重新释放便是了。”

“只是如今京城谣言四起,里间皆是对我们不利的言辞,以讹传讹,众口铄金,叫人百口莫辩!”

“此事实在透着蹊跷,莫非这也是司马允所为?”

“这……”石寒和李含面面相觑。

孙秀又自顾说道:“他如今犹如缩头乌龟日夜躲在淮南王府不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断乎分身乏术做出这许多事体来,明眼人一看必然还有人在幕后操纵对我们极为不利的舆论导向。”

石寒和李含二人面上都是一片迷茫不解之色,闭口沉默。

当然,石寒是故意假装的。

孙秀最后抬头凝望着石寒,意有所指地问道:“石寒,你说呢?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忽忽数日间能够在京城里到处散播流言,造谣生事?”

石寒见孙秀扯到自己身上,愈听愈觉心惊,脸一仰叫道:“孙中书哪,下官不知情嘞,下官只是齐王府一个老实本分人。”

“你是老实本分人?就你们齐王府不识大体,胆敢在暗中与淮南王司马允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孙秀冷哼,语气颇为凌厉。

司马伦这才回过神来,呷了一口茶,默谋良久,笑道:“淮南王也好,齐王也好,又或者河间王也罢,这都是我大晋司马家宗室王爷。”

“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哪,我们都是血浓于火的至亲关系,有必要搞得生仇死敌,互相不能相容吗?”

“像这样的大事,今儿不翻腾出来,本王仍旧还被蒙在鼓里,这哪能成呢?”

这话词色虽然缓和,孙秀却掂出了分量,连忙回头认错谄媚道:“是,都是臣下奉职不谨,请赐处分!”

司马伦赶紧连连摆手道:“俊忠,你是本王最倚重的肱股大臣,岂可怪罪于你。”

“而且原本也错不在你,都是我司马家那些个不争气的宗室王爷,实在不服管教,一味为了个人争权夺利,根本罔顾我大晋朝廷天下之安危,迟早我司马家都要断送在他们这些作死的王八蛋手里!”

“罢了,李含,本官亲手写个折子给你,”孙秀终于命下人拿来了书札,提笔立即署了“就地释放”四个大字,又鉴上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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