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探视过石超和石熙兄弟,两兄弟气色都不错,精神也很好。
身体已经大好了,在下的走动恢复。
“两位兄长,你们身体康复,这便好,我也放心!”石寒笑谓两人道。
石超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暗暗感叹一声:“身体是好多了,只是每天闲得无事可干,呆坐在室内,浑身都难受得紧。”
年轻人好动,哪耐得住静中久坐。
“没关系,两位兄长如果在此耐不住,那就随我回白马庄园,”石寒也不含糊,立即拍下板来。
“我那里有几百人每天都在操练行伍,两位哥哥加入,或可以对他们多加指导!”
于是石寒叫手下人帮石超、石熙兄弟收拾行装,要一发搬迁去白马寺山庄。
等石寒又出来面见齐王司马冏时,只见他身边还陪同着一位三十余左右的壮年男子。
此人留着两绺八字须,衣着十分整洁,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配着银盘似白皙的面孔,看上去给人一种沉稳持重的感觉。
只是石寒对这位文士的面孔极其陌生,这应该是个从未谋过面的,一时不知道是何许人。
“石寒,你来得正好,来来来,本王现在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看到石寒进入大殿中,司马冏远远地就向石寒招手呼喊道。
“大王,不知这位是……恕我健忘,我实在一时想不起来了,告罪、告罪!”石寒走上前,做出竭力思索的神情,面露难色道。
司马冏哈哈一笑,故作豪爽自嘲道:“你能想起来就怪了,便是本王也是今日才第一次见李长史。”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李含李先生,为河间王心腹,在河间王手下担任长史。”
司马冏为石寒介绍了李含,又向李含道:“李长史,这位是我手下牧官石寒,如今已经外放茌平县令了,只待他去地方上赴任。”
“原来是李长史,幸会幸会!”石寒赶紧抱拳施礼。
李含也赶紧起身,拱手回礼,客气地回敬道:“石郎君,不期在此相遇,实乃三生有幸!”
“好说好说,”石寒一脸笑意,随意问道,“李长史是受河间王殿下差遣,前来京城公干吧?”
“然也,正为张方杀张林一事,王爷派遣鄙人前来调查求证清楚事由,”李含点头老实答道。
“啊,原来竟是为此事,现在里间早有传言,都说是张方被人收买了,故意杀害张林,要挑起赵王殿下和河间王殿下之间的矛盾,不欲使二王往来联合也!”
“唉,毕竟挑拨二王之间的矛盾,这事实在干系重大,我家王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实在难以克当也。”
石寒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问道:“李长史为了调查张方而来京师,不知因何竟先上了我王府中?”
“鄙人也是听说张方是在大王府上失事,所以先前来打探明白,现听大王亲口所述,已有眉目了。”李含抬手习惯性地虚抚了一把光秃秃的下巴。
司马冏转头静静地看向石寒,说道:“石寒,既然河间王都派了李长史前来专门调查张方一案,而你在本王府上,也随本王一起,曾亲眼目睹张方失事,对此知之甚详,不若就由你陪同李长史一起,前往诏狱去见关押中的张方吧。”
石寒微微一哂,说道:“全凭大王吩咐,小人莫有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