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攀扯咱家!”沈珩抬脚,重重的踹到了楚子刚的肩膀上,将他踹远了几尺。
这两日在苏云倾那里受到的那些委屈,恨不得全都撒到楚子刚的身上。
他不死,自己就永远也没有办法给苏云倾交代。
“南风,喂药!”沈珩说的,是防止人断气的药,只要是服上一颗,就算是受尽了酷刑,那也绝对不会咽气的。
这是为了防止犯人在还没有招的情况下咽气特意研制的,沈珩这东厂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刑具,还有这药了。
“喂上药就打吧,你们知道长公主殿下在万岁爷心里的分量,别顾忌什么。”沈珩吩咐完,含着怒气离开了打牢。
“传长公主殿下口谕,沈珩杖责五十!”南风抬手下命令,那两个拿着长棍的小太监立刻上前,一棍一棍的接连打在楚子刚的身上。
东厂这刑罚,可不比掖庭,杖责的时候只打后腰和臀部,只有两个地方受伤,那多没有意思,沈珩最喜欢杖责人的时候,直接将人扔在地上,用乱棍打。
楚子刚仅仅是受了十棍子,就已经全身是伤痕,他痛苦的叫着,哀嚎声在牢房里回荡着。
等受完了五十棍子,楚子刚狼狈的躺在那里,若不是提前喂了药,现在躺在牢房里的,就是一具尸体。
南风端过一盆盐水,直接泼在了楚子刚的身上,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没有人想看,南风直接带着人离开了牢房。
牢房外,沈珩正在被两个小太监伺候着净手,刚刚听到牢房里传出这么凄惨的叫声,沈珩心里的怒气并没有消上半分。
“干爹。”南风恭敬的递上帕子,让沈珩擦手,回话道,“已经打完了。”
“那就好,楚公子命好,罪无可恕了还有人想着保他。”沈珩说着,将帕子丢在了铜盆里。
南风小心翼翼的捉摸着沈珩的心思道,“这件事儿自然是宁将军不对,但干爹您能让楚公子开口,已经算是功劳一件了,万岁爷定能记住您的忠心的。”
这些年,沈珩递上的奏折,被永明帝驳回的少之又少,今日宁将军为一个罪臣求情,这也是打了沈珩这位东厂督主的脸,南风看着沈珩眉眼里的不悦,小声的劝着。
“他是忠臣,手里拿着免死金牌,咱家自然是让上几分。”
南风伴着沈珩往房间里走着,奉承道,“要说功劳,干爹您可一点儿都不比宁将军少了,宁将军是在陛下登基的时候帮着陛下拿下了晋王,可是当初若不是您,陛下不会那么顺利的拿到大皇子犯罪的证据的。”
沈珩刚刚入宫的那一年,就被安排到了东宫伺候,那时候苏烨与当初大皇子苏寒的明争暗斗很是激烈,苏烨需要一个自己信任的人潜在苏寒的身边,帮忙收集苏寒作恶的证据。
沈珩自告奋勇去了苏寒的身边,整整两年才搜集了苏寒的种种证据,帮着苏烨顺利扳倒了苏寒,苏烨看中了沈珩的忠心和机灵,要不然,一个进宫还不到三年的人,凭什么能成为东厂督主?
“陈年往事,何必再提起?”沈珩拍了一下南风的肩膀,“既然宁将军一定要和咱家过不去,那就盯着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