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刚被带到东厂里来已经半日,充满着血腥味的牢房让他不适,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是去刑部或者大理寺,也比在这里强啊。
看着周围都是铜墙铁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楚子刚更加害怕。
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楚子刚满怀希望的以为是有人过来救他,可看到首先冲进来的那四个人就是今日押着自己来这个鬼地方的人,那团希望瞬间又被现实的冷水浇灭了。
紧接着,四个小太监搬着一张硕大的太师椅进来,沈珩进来之后,被南风扶着在太师椅上坐定。
“沈督主,督主饶命啊,督主开恩,罪臣不敢了。”最后被架进来的人已经遍体鳞伤,鲜红的血将白色的囚服都染红了,可见是受了多大的酷刑,若不是提前吃了不会咽气的药,早就没命了。
沈珩坐在太师椅上,安然的闭目养神,微微抬手,在一边的南风就知道了什么意思。
“沈督主问话,罪人姓名,年龄,籍贯,所犯何罪?”南风上前一步问话。
那人给沈珩一下子磕了九个响头,才惶恐回答,“回……沈督主,罪臣刘康,二十三岁,京城人士,所犯……贪污之罪。”
“据沈督主调查,罪臣刘康,三年共贪污银子十七万两,情况可属实?”南风接着问道。
刘康整个人趴在地上,“是……是。”
“可还有辩解的?”
刘康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木讷的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了了吧,也让楚公子长长见识。”沈珩平静地端起身边小太监举着的茶盏呷了几口,他早就看惯了眼前的场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来人呐,把他的手指剁了,献给楚公子。”南风挥手道。
“不要,沈督主,啊!!!”牢房内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叫声,在场的人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害怕,只有沈珩,淡定的品着永明帝新赏的毛尖。
一刻钟后,南风将刘康的十根手指头端到楚子刚面前,赔笑道,“楚公子,这手指头嫩得很,您是想吃蒸的还是炸的还是煮的?咱家吩咐人给您做。”
楚子刚自小也是被楚侍郎和楚夫人娇惯着长大的,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他感觉到一阵的恶心,直接吐了出来。
要不是南风躲得快,楚子刚就能吐他的脚上。
沈珩冷眼看着这一幕,对楚子刚的不满,又加了几分。
“南风,楚公子想吃生的。”
沈珩说罢,南风拿起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就要送到楚子刚的嘴里。
“不,不不。”楚子刚吓得双腿都软了,只能在牢房里一边爬一边躲着南风。
狼狈的样子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人晌午时分的时候还是高高在上的昭仪长公主殿下的驸马。
“督主,沈督主。”楚子刚直接爬到了沈珩脚前,但沈珩此生最厌烦的,就是有人在审问之时像狗一样的往他面前爬,便一脚将楚子刚踹开了。